第52章 遵從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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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為何冷血？要你這麼說，這個世界上每一條無辜枉死的生命，我都需要去拯救？這麼說來，對我是不是也不太公平？”陳天河並沒有指責，反而是向尚觀反問。

“但是，但是我們都看到了啊，卻不施以援手，這麼做，他不對啊！”尚觀原本想說這麼做於那些草菅性命之人無異，但陳天河是他師父，縱使他此時有再多不解，也不能對師父這麼說話。

陳天河笑了，破天荒的笑了：“看來你還是不理解啊，不過也沒辦法，畢竟你還沒到我這個高度，自然你覺得我這麼做太殘忍，太冷酷，未來你會明白的...”陳天河沒有說太多，尚觀也是被憋住了，因為他知道，陳天河既然說到了這裡，就沒打算繼續回答了。

但這是尚觀第一次對陳天河這麼做感覺到了不滿與不甘心，有能力為何不救？還說什麼因果，這算什麼理由？

“那師父你，就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尚觀不甘心的問著。

陳天河搖頭，道：“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只是見多了習慣了，又不是麻木了，不然我也不會帶那小傢伙到醫院來，如果它能活，證明命不該絕，既然死了，或許惋惜，卻也是不爭的事實，更何況，如果今天出現在這裡的不是你我，而是其他人，他們難道有能力為這小傢伙改寫命運嗎？”

陳天河再開口，尚觀覺得這個說法更加的莫名其妙。

“但是，不是我們碰到了嗎？我們...師父您明明有能力，是可以救它的啊！”尚觀聲音顫抖。

“與其等待他人施救，倒不如努力提高自己，當有一天你到達了可以輕易改寫他人命運並願意去做的時候，自己去做不更好？”陳天河聲音依舊平淡。

說完繼續前進，尚觀卻停了下來，對於自己師父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好理解，怎麼說都覺得不通。

“如果我們都沒辦法遵從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所謂的因果又有什麼意義？！”尚觀突然怒吼起來，對於陳天河，他感到了失望，這個在他看來無所不能，實力非凡的人，包括他的爺爺，或許陳天河也是可以救的，只是他沒有，但是，此時此刻的尚觀如何也無法理解，這有什麼意義？所謂的因果又能代表什麼？都已經看到了，卻見死不救，這不才與施暴者無異？

而這話，陳天河當真是停下了腳步，看著尚觀，那眼神裡第一次有了思索。

反觀尚觀，內心的火氣發洩出來之後，立刻就感覺到了自己的錯誤，他此時的情緒，都是因為他覺得如何不應該，但冷靜下來想，陳天河說的並沒有問題，他們本就不該多管世俗之中的事情，縱使是生離死別，雖說最難接受，但往往都有命數在其中，一些事，縱使是真的覺得不該如此，但最終的結果卻在那，硬要總結，只能說是倒黴，再無其他。

所以陳天河所遵循的，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無法接受。

而此時陳天河的冷靜，讓尚觀無所適從，更主要的是，他剛才吼了陳天河，那是他師父！尚觀只感覺自己犯了錯，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這麼在大街上，對著陳天河雙膝跪地，雖沒說話，但看樣子是在認錯了。

至於周圍的人，卻沒有人露出異樣的眼光，當然，不是他們不會覺得奇怪，只是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奇怪的一幕。

只有陳天河，彷彿還在思考什麼，時不時看看天，有時候又看著尚觀，又過了一會兒閉起了眼睛。

尚觀很是忐忑，師父總不能不要他了吧？

此時他的內心全被這事佔滿了，別的都沒多想。

還好，陳天河並沒有折磨他很久。

“臭小子，居然讓你給我上了一課！是啊，活的久了，卻還是忘了一些東西，也難怪修為不得寸進！”陳天河說著，手指朝著尚觀這裡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