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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人都能做,無非就是用人命填窟窿,他南齊有那麼多的人,這麼可能打不下一個樊門關!
可憐那兵部尚書已經四五十歲,該在家中含飴弄孫的年紀,要披甲上陣。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就連馬是怎麼騎的都不大明白,何談作戰。
此番前去,恐怕就是送命的。兵部尚書在臨走前就已經叮囑好了後事,生怕自己一去不復返。
但皇命終究不可違,到底還是啟程了。
軍隊出征那天,長長的隊伍繞著鄴城走了一圈,沒有歡呼送行之聲,皆是一片撕心裂肺的哭泣。軍隊之中有他們的丈夫、父親、兄弟、兒子,這一次出征明顯就是去送命的。
軍中也是一派落寞低沉,就算是最為樂觀的人,現在也笑不出來,命都要沒了,還怎麼笑?
軍隊緩慢的行進到一半,在黎州的山上安營紮寨。
是夜,天空飄起了小雨,細細的如同牛毛揮灑,淋在身上卻如無物。原本就黑沉沉的天顯得格外陰冷沉悶,火堆噼啪作響,將士們圍繞著火堆取暖,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兵部尚書神色鬱郁,不見一點兒振奮的模樣,底下士兵見主帥如此,也愈發覺得惆悵。消極的情緒愈演愈烈,傳遍了整個軍營,粘稠的像是化不開的霧。
“將軍!樊門關……樊門關……”先行探路的騎兵回來稟報,上氣不接下氣,臉色煞白。
“怎麼?你倒是說話啊!”兵部尚書扔了手裡的樹枝,拍了拍軟甲上的泥土,焦急問道。
“樊門關已經將南齊的旗幟都砍了!換成了黑底金邊的!”稟報計程車兵說著說著,忽然就流下淚來。
南齊的旗幟是水藍色的,清新亮麗,打老遠就惹人眼目。
若是夏侯召未曾將南齊的旗幟換下,說明他還承認自己是南齊的臣子,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而現在……
兵部尚書忍不住後退幾步,他看著周圍將士們殷切的目光,心中憤然慷慨,又滿是悲慼。
他伸手拔了自己腰間的劍,引頸自刎,血四處飛濺,滾燙的灑在周圍人臉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待回過神,只見地上躺著的兵部尚書雙目圓睜,脖頸上流出的血在身下匯成了一個小泊,雨淅淅瀝瀝的大了些,打在兵部尚書猙獰的面目上。
明知道這是一場不可能勝利的戰爭,他們又何苦要去爭一爭,兵部尚書心中已經滿是絕望,這才引頸自刎,只希望自己一死了之,不要拖累無辜的家人。
夏侯召親眼看著火舌舔舐著那水藍色的布料,氣焰逐漸高漲,就連愈來愈大的雨都沒法將這囂張的火焰撲滅。
自此,樊門關徹底脫離出南齊,自成一派。
周圍蠢蠢欲動,已經有不少知府試探著想要歸順夏侯召,卻都被他一一拒絕了。
陵陽是最為貼近樊門關的一座城池,自然也是最快得到夏侯召自立為王訊息的一個。知府陳琳左右搖擺不定,乾脆去了沈家探聽口風,請沈老太爺拿個主意。
沈家在陵陽極有威望,比較起他這個陵陽知府來還要得民心,若沈家提出意見,百姓必定不會反對,反倒要贊同。
沈老太爺自然清楚陵陽知府打的什麼主意,只是卻不肯相見,只派了沈晰遙去應對。
陳琳得知沈老太爺將沈家三公子派來對付自己,免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沈三公子那張嘴能黑白顛倒,把死的說成活的,活的說成死的,指不定就將他糊弄了,不得不防。
“知府大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沈晰遙笑意盈盈的衝著陳琳行了一禮,露出半口白森森的牙齒,只是這笑意裡含了三分耐人尋味的意思。
陳琳不敢受沈晰遙的禮,也不敢同沈晰遙繞彎子,生怕將自己繞進去,乾脆單刀直入講明來因
“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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