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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何不能?&rdo;顧珩沒有半點猶豫，望著秦觀月的漆黑眼眸裡像是望不見底的深井，&ldo;難道月娘不會為我這樣做嗎。&rdo;

秦觀月躊躇道：&ldo;我……應當也會的。&rdo;

顧珩本來是想作最後溫存的囑咐，他以為秦觀月會與他輕訴衷腸，誰知道她居然連哄騙都不肯。

他自然而然地認為秦觀月的閃躲，是因為她還對陸起戎存留舊情。於是怒火更甚，掐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道，痛得她嘶一聲吟了出來。

&ldo;陸起戎如今已與廢人無疑，他無法護你們周全，你不必再有與他舊情重燃的念頭。&rdo;

秦觀月看著顧珩，眉頭一擰：&ldo;你今日有些奇怪，說得都是什麼胡話，我早就和他沒有瓜葛，你提他作什麼。&rdo;

秦觀月沒有頭緒，更不知道顧珩今日是在朝上受了什麼氣。是誰惹了他不快，他便找誰去，何苦特意回來&ldo;審問&rdo;她一通。

秦觀月腰間被顧珩掐捏地泛痛，心裡也有些氣惱：&ldo;你怎麼了?好端端與他置什麼氣。我如果真有不軌之心，想另擇高枝，也該去尋陸起章才是，我尋他做什麼?&rdo;

秦觀月無意的一句打趣，卻看見顧珩的臉色鐵青得愈發難看，黑沉沉的眸子像是一把銳刃，要將她的皮肉剜開似的。

秦觀月不敢多說了，昨夜的磋磨仍歷歷在目，她害怕再惹了顧珩不快，給了他懲罰的藉口。

&ldo;我玩笑的，你莫當真。如今我和娘親都依仗著你，怎麼會有別的心思。&rdo;

她坐在顧珩腿上，只覺如坐針氈，想站回地上去，又被顧珩牢牢地箍在了原地。

顧珩望著她，雖然不知道秦觀月的話裡有幾分真情，但心底的怒火漸漸被她的這句話平息：&ldo;月娘，世間男子用心叵測，我只是怕我不在，你會受人欺負。&rdo;

秦觀月無暇問及他喜怒無常的變化，輕輕點了點頭，哄著他：&ldo;我知道珩郎一心待我，珩郎若是怕我被人欺負，就一直陪著我。&rdo;

&ldo;好。&rdo;顧珩望向她的目光柔和了許多，在她耳邊道，&ldo;我帶你去看看那把搖椅吧。&rdo;

秦觀月還沒有答話，便感到雙腿一空，被他抱了起來。

她沒有任何準備，驚叫了一聲，手腿全全地攬住了他的頸與腰，將全部的重量都掛在了顧珩身上。

顧珩抱著她信步向書室走去，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推開門。

一把搖椅正擺在書室中間，秦觀月的餘光掃了一眼，只覺得那搖椅似乎與尋常的有些不同。

椅把上多了兩道繩索，靠腰處被毛毯覆蓋，似是柔軟的雪。

顧珩輕吻她的耳垂，意味深長地望了眼搖椅：&ldo;試試。&rdo;

在後背觸及新椅的一剎，秦觀月方知這道椅子的特殊。與尋常的搖椅不同，這道椅子只需一點力道便搖晃的厲害。

搖椅似承載著海波，她無所倚靠，如孤零零飄蕩的小舟，只能緊緊握住掌下的椅握，才能勉強停泊。

顧珩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渡過她的鼻樑與唇，由淺至深，由外及裡的覆渡著。

椅把上的兩道細繩縛上她的皓腕，將她牢牢地圈在原地。

窗外春光搖曳，對映下一壁紫藤的陰影，紫藤隨風蕩滌，藤蘿交織攀纏在一起，包容著風的無跡與狂盪，兼併了一切粗戾的侵襲。

……

再睜開眼時，秦觀月已從疲憊的昏睡中醒來。

不知何時，她從搖椅至書臺，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