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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靜靜地盯著她看，看得秦觀月心裡發虛。

他彷彿對秦觀月言辭之術瞭如指掌，她總是在試探、推拒、拉扯，卻屢屢敗北。

&ldo;我記得之前你在清平觀，足有十餘日才好，為何這次不同?&rdo;

他的聲音不帶任何促狹意味，似乎真的是在探究一項學問。

&ldo;你……&rdo;秦觀月羞憤地別過頭去，&ldo;女兒家的私事，你怎麼還刻意記著!&rdo;

&ldo;你的事，我不能記得嗎?&rdo;

秦觀月似是找到了顧珩話中的一處漏洞，便緊緊抓住不放，低垂下眼，連神色都沾染上了失落。

&ldo;我哪有說能或不能的資格?什麼事做得不做得，本來就全要看丞相的心思，丞相何時問過我的心思?&rdo;

&ldo;月娘，我給過你機會。&rdo;顧珩輕捏了一把她的腰間，像是在警告，&ldo;你不應該怪我，若你不那麼貪心，而是專心對我，就不會到今天這一步。&rdo;

秦觀月蹙了眉，心中不滿卻又不敢發洩：&ldo;世間女子千萬，愛慕丞相的不在少數，丞相為何非要與我計較?&rdo;

顧珩沉默了一會兒，似乎真的在思索這個問題。

良久後，他緩緩開口：&ldo;或許是因為我覺得陸起戎不配與我搶。&rdo;

說到此處，顧珩的心頭又泛起一種難以言說的奇怪感受，像是一隻手揪著般，一陣一陣地湧起痠痛。

&ldo;我想了很多次，也想不明白，你為何要選陸起戎?&rdo;

秦觀月被他問得一時啞口無言。

若說她有多喜愛陸起戎，似乎也沒有到需要死心塌地的地步。但或許只是因為在顧珩面前，她總是刻意討好的那一個，而陸起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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