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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她……&rdo;

顧珩微微垂首，搖了搖頭：&ldo;貴妃仍然口中囈語不斷，不大好。&rdo;

&ldo;娘娘身子一向康健，怎會突然如此呢?&rdo;吳嬪有些失望地輕嘆。

顧珩神色自然，沒有任何異樣。他淡淡地笑了笑，並未理會吳嬪的喃喃低語，只是妄想了小侍女手中的包袱。

&ldo;吳嬪娘娘有心了。&rdo;

吳嬪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一笑：&ldo;貴妃娘娘對妾有恩，這些也不過是妾的一點心意。&rdo;

顧珩當然知道秦觀月是怎麼對吳嬪有恩的，當時吳嬪在屏風外啜泣著訴說罪狀的情形，顧珩盡收眼底。

只是吳嬪恐怕這輩子也不會知道，那日在屏風之後，榻衾之中的秦觀月身後還藏著另一名男子。

而那人如今正站在她的面前。

顧珩抿了抿唇，想起那日秦觀月額前沁滿了細汗，緊張地像是一張緊繃的弓。

明明已經害怕地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卻還要勉強壓抑自己，以免被吳嬪發現。

那時的秦觀月，比現在有趣許多。

顧珩突然想回屋與秦觀月一起回憶此事，想要看著她因羞憤而面色漲紅的模樣。

他無暇與吳嬪僵持在此處，緩緩開口：&ldo;今日貴妃恐怕不宜見人，吳嬪還是先回吧。&rdo;

吳嬪愣了愣，沒想到顧珩會突然下一道逐客令，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見顧珩已有些不耐的神色，又將話嚥了回去。

&ldo;既如此，我便下次再來探望吧。&rdo;

下次?顧珩挑了挑眉。

他想告訴吳嬪，不會再有下次了。

直到秦觀月徹底忘掉陸起戎，眼中只有自己之前，他都不會讓她見任何一個與她往日有交集的人。

他允許吳嬪今日前來，只是怕引起宮中猜忌，但他不會允許秦觀月在意識清醒的時候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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