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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是遮不住的烏青。

&ldo;丞相，您要我查的人，有結果了。&rdo;

顧珩終於頓筆，倚在椅上捏了捏眉心：&ldo;說罷。&rdo;

賀風見顧珩臉色鐵青，料定昨夜也未安眠，便順勢燃了香說到：&ldo;京察司千鷹衛的總衛，張泰寧，去年於京畿上遴選上的，屬照常的官職調動，屬下昨夜調閱了兵部名卷，其保舉人是，黃守仁。&rdo;

顧珩微嘆了口氣：&ldo;黃守仁是京察司總司，倒無不妥。&rdo;

&ldo;是無不妥，但屬下又查閱了近日的宮門文書，黃守仁近日進宮問安多達‐‐&rdo;

&ldo;五次。&rdo;顧珩眉眼一挑，對上賀風疲態盡顯的雙眸。

&ldo;丞相都知道了。&rdo;

顧珩被調去興修道觀之時，曾於燕宸殿外見過一眼黃守仁，當時雖有猜忌，但朝中不乏有勢力於陛前參奏直諫，繼而未曾理會。

近日疲於奔波，兼理漠察朝貢之事，一時間疏忽，卻不知竟釀出如此事態。

&ldo;他最後一次進宮去了哪裡。&rdo;

&ldo;宮文未有記載，陛下身邊的筆吏亦無記錄，屬下昨夜盤問了幾個內侍，說是黃守仁於康平街攔駕，之後君臣密談，其餘再無可考了。&rdo;

二人再欲談論，被卻外頭的吵嚷聲驚擾。

是無塵在與人爭吵。

賀風大力將門一推，入眼的是王內侍和他手下的閹班：&ldo;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們在此處吵嚷放肆。&rdo;

閹班是賀風為他們起的謔稱，此班名為探花衛，乃是由燕帝授意，由一干閹人聚合而成，專為燕帝查探民女、掠搶民婦等荒唐行舉所用，偶有官員、侍婢觸怒龍顏，燕帝也派其稍施懲戒。

因宮中護衛調動文書繁雜，且燕帝並無兵馬之心，顧珩也暗許了探花衛的存在。

賀風此時立於門前，以高位俯視階下之人，他清楚，探花衛的出現，意味著燕帝已動用了最為便捷趁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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