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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我亦知悉了，此事，我不想將龍虎觀牽扯其中。你勿多耽擱，還是儘早離了吧。&rdo;

顧珩本性的孤寒將秦榮言下之意遮蔽。

&ldo;門外的庸人學生已打點好，不過是一群貪財之人，丞相何懼?&rdo;

秦榮並未理解顧珩的用心，自習道習文以來，顧珩與他，或稱為師兄，或稱為先生，但都是他行事的圭臬，如今他長成，更是極為迫切的想追隨顧珩。

顧珩的面色也在一瞬之間驟變：&ldo;秦榮，誰給你的膽子允你如此行事?&rdo;

&ldo;學生知道賀大人外面做些什麼。&rdo;秦榮的話雖坦誠，但更像是威脅。

而顧珩有意獨自擔下罪責，將賀風放走，也確有他事。

秦榮好不避諱對上顧珩的眸子，而後又直挺挺的跪下。

&ldo;您開官學，擇數百鄉子入仕，又大興文教，天下學士，均仰仗丞相，還望丞相，珍重。&rdo;

他並未起身，繼續說道：&ldo;您在外有您自己的安排行事，學生不過問，學生只是想盡一份綿力，為天下讀書人謀求一個生路。&rdo;

&ldo;你要什麼。&rdo;

&ldo;您的一篇文章。&rdo;

無塵於二人旁研墨，顧珩與秦榮仿似一雙胞兄弟般相對而坐‐‐交談、筆錄，直至兩盞茶都涼透了，秦榮這才揉了揉酸楚的手腕起身。

&ldo;等等，幫我帶個東西吧，我抄好了。&rdo;顧珩在案下一堆雜章中翻出了個小箋。

秦榮直了直背問道：&ldo;先生是給故人的嗎?&rdo;

顧珩一愣，這首小賦是他為秦觀月生辰所做的，但現下卻無機會在那日給她了，裡面夾帶的還有一份地契，原意讓秦榮轉給賀風，再由賀風藉機轉給秦觀月。

不知怎的，這句故人到讓顧珩遲疑了，這樣率直的情意，他或許應該自己當面給她。

顧珩笑著擺了擺手：&ldo;算了，屆時我自己送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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