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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好意，奴婢還有差事要辦，恐怕不能久留。&rdo;

話音剛落下一會，顧珩便看見那抹粉色的麗影旋即轉身離去，像是一隻振翅的蝴蝶，漸漸飛遠在他的視線裡。

他握緊了手中的酒杯，眼裡多了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秦觀月走後不久，顧珩便以還有朝事要處理的由頭也離開了。

陸清漪一人坐在亭中，那副落雁圖還掛在旁邊，畫上只有一隻鴻雁孤零零地棲息在荷塘邊，簡直像極了她如今的模樣。

不消會兒，陸清漪身邊的知書才堪堪過來，看見只有公主一人坐在亭中，不免詫異。

但柔安公主的臉色似乎不大好，她一時不敢多問什麼，只是默默地走到畫邊，準備收起那張落雁圖。

倏然一陣冷風襲來，吹捲起泛黃的畫卷，亦拂過陸清漪的身上。

她今日穿的單薄，一時受了寒，倏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仿似要將肺腑都傾吐而出。

知書忙放下手中的畫卷，走到陸清漪身邊拍撫著她的後背。在猛烈的咳嗽之後，陸清漪才緩緩平復下來，一拿開手，卻看見帕子上沾了血跡。

這已不是第一次她咳出血來，只是近日咯血似乎愈發頻繁了。

她不能再等了。

知書驚顫著開口，嚇得眼淚都要出來：&ldo;公主……&rdo;

陸清漪靜靜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眸底似有冷色掠過：&ldo;差人去清平觀附近等著，近日若有女子進出，當即來向我回報。&rdo;

&ldo;是，奴知道了。&rdo;知書擔憂地望著柔安，不知為何今日會變為這般模樣，她沉吟了許久，最終還是開口，&ldo;那這副落雁圖……&rdo;

陸清漪緩緩望向那張落雁圖，面上的表情再不似往日般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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