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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陸起章送人進來，說明已察覺到了什麼，若是簡單的監視燕帝病況，大可自來探望，想是‐‐&rdo;

顧珩言語停滯了片刻，踱步到窗前支開一條縫隙，屋中原本繚繞的煙霧便追逐而散。

賀風聰敏，立刻昂首應道：&ldo;您是說，他知道了吳嬪娘娘的事。&rdo;

&ldo;既然知道了，那就推他一把。&rdo;

顧珩話說的果決。

&ldo;您是知道的，陛下想讓您牽制襄陽王，若襄陽王謀害了吳嬪娘娘，豈非順理成章奪取儲君之位。&rdo;

顧珩不做聲，只是凝視著賀風。

賀風蹙眉了片刻，頓悟道：&ldo;燕帝久病纏綿，朝臣與襄陽王虎視眈眈，您不想等了?&rdo;

&ldo;說下去。&rdo;

&ldo;您想激襄陽王出洞，無論成敗，您都有理由‐‐&rdo;

&ldo;燕帝一時尚不能死，陸起章已持兵京中，不能讓他再收買人心了。&rdo;顧珩的指尖撫過窗欞的繡花，偶有一處未打磨的木刺攔阻，讓他停滯了前進。

顧珩側首低聲：&ldo;去跟她說一聲，這幾日上點心。&rdo;

襄陽王府內，人頭攢動。

自襄陽王分權後，顧珩便似偃旗息鼓般在明面上沒有了動靜。

這幾日襄陽王又大肆拆除了幾個原先顧珩修建的道觀，這個舉動在百官眼裡是個頗有深意的預兆。

原本官吏們只覺燕國根底爛透，後繼無人，若顧珩取而代之也不無可能，但隨著燕帝病重，二王連續纏鬥，便覺這世事無常，該擇良木而棲。

今日一些被顧珩削了職權的官吏相約拜會襄陽王，明面上都是在討份差職，實則是來主子面前一表衷心。

待人散後，陸起章冷嗤一聲：&ldo;名錄記下了嗎?&rdo;

&ldo;都記下了，還有些拜帖也一應錄下了。&rdo;一旁的隨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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