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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盯著陸起戎的臉，半晌，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ldo;打。&rdo;

暗衛抽出刀，以劍柄猛地向陸起戎後背一擊。

沉重的悶響聲如驚雷綻開在室內，陸起戎只覺眼前一黑，踉蹌著就要跌倒，好在及時扶住了身旁的一張桌子，才不至於跌坐在在地。

&ldo;你剛才，叫她什麼?&rdo;

陸起戎手指緊撐著桌面，緊咬後牙，誓不讓喉間的那口血吐出來。

陸起戎心裡似有團火在燒他死死盯著顧珩，臉色難看，最終咬牙切齒道：&ldo;貴妃娘娘。&rdo;

顧珩滿意於他的答覆，卻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

&ldo;月娘如何，輪不到你來置喙。今日若不是遇見你，她也不會有此一劫。&rdo;

&ldo;顧相。&rdo;陸起戎在昭南的這些日子，多少也聽聞了京中的變動。

他輕笑了一聲，別有深意地望著顧珩：&ldo;不，如今應當是逃犯李氏。&rdo;

&ldo;今日之事實非我所願，如果月娘真有什麼，我願以死謝罪。&rdo;陸起戎一瘸一拐地向顧珩走近。

&ldo;但你說我是她的劫數，你又是什麼?你要是真的愛她，又怎會不顧她的意願，用權勢脅迫她留在你身邊。你對她何曾有過真情，你不過是在享受奪取她的快意罷了。&rdo;

陸起戎自知如今沒有與顧珩抗衡的資本，索性將所有的怨惱都發洩出來。

他知道顧珩最介意他與秦觀月的那段過往，於是刻意像從前那樣故意想要激怒顧珩，只要顧珩能因此憋悶惱怒，他便覺得無比快活。

然而顧珩靜靜看著他，眼神中似有憐憫。

&ldo;脅迫?&rdo;

&ldo;顧珩，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當初夜宴上她行舞時戴的那枚耳墜，便是我贈她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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