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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觀月從櫃子中取了幾件衣物,裝疊在布袋裡,輕盈盈落下一句話,轉身便向門口走去。
&ldo;珩郎早些安寢吧,我先走了。&rdo;
秦觀月走後,顧珩讓無塵悄悄跟在秦觀月身後護送她去吳嬪宮中。
顧珩並沒有多想,只當秦觀月是第一天與吳嬪相見,想與她多說些體己話。
將就寢時,賀風叩門來報,說是陸起戎徹夜咒罵不停,前來詢問顧珩該如何處置。
顧珩剛解開外袍的第一顆釦子,聽見賀風的話,手指一頓。
陸起戎自從被囚以來,整日謾罵不絕於口,大多是咒罵他禍害朝綱之類的話。
已是喪家之犬,命不久矣,顧珩不願與之計較。
&ldo;無非就是逞一時口頭之快,不足為奇,由他去吧。&rdo;
賀風眼中掠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走上前一步:&ldo;丞相,今夜城陽王說的話,實在是難聽。&rdo;
顧珩轉過身,聲音平靜:&ldo;都說了什麼?&rdo;
那些話實在是不堪入耳,賀風難以複述,他抬眼觀察了一下顧珩的神色,手心都緊張地出了汗。
&ldo;都是與貴妃相關的,只怕任由他這樣放肆,會有辱貴妃清譽。&rdo;
顧珩身上的外袍盡褪,只留下一襲雪色的寢袍。他站在燭光未及的暗處,眼底透露著一絲置人於死地的森冷。
良久,他緩緩開口:&ldo;賀風,隨我一同去。&rdo;
自從陸起戎被打斷了雙腿之後,顧珩以假意寬容,將其安置在密宮的暗室內。
往日意氣風發的城陽王,如今淪為階下囚,儘管不必再戴枷鎖,但他如今雙腿盡斷,就算讓他逃,也難以逃出幾裡。
何況吃穿洩溺盡在屋內,顧珩已無需用鐵銬枷鎖束縛他,整日如此,他早已被耗盡了意志,與死人無二。
能支撐他活下去的,便是秦觀月。
最初,他痛恨陸起章與秦國公的背叛,失意於這一場佈置多年的大局,就此毀於一旦。
那時他來不及思憶兒女情長,甚至覺得比起就這樣屈辱地活下去,還不如一死了之。
但當他第一次欲尋死之時,他在枕頭下摸到了秦觀月那時候贈給他的那方錦帕。
一瞬間,所有與她之間短暫而淺淡的回憶,都像潮水般湧入腦海。
每當想起她的音容笑貌,這暗無天日的密室裡,便似乎亮起了一束光。
陰暗的囚室泛著濕氣,混雜著血腥與難以言明的氣味。
陸起戎滿臉憔悴地坐在地上,倚靠著榻邊,手中還緊緊握著那枚錦帕。
顧珩推開門時,他方才遲鈍地抬起頭,望向顧珩。
顧珩身姿挺立地緩步走入暗室,穿著一襲與這境地格格不入的白袍,彷彿不沾塵埃的仙人。
他站在陸起戎的面前,由高而下地垂眸望著他,眼神中漂浮著淡淡的憐憫。
像是在憐憫路邊匍匐在地的乞丐。
分明二人之間只有一臂之距,卻像是被劃開一條巨大的鴻溝,陸起戎已墮入無邊地獄,而顧珩尤在人間。
顧珩的目光由他混亂的頭髮,渡到他泛著淡青的鬍渣,最後落到了他的手中。
當他看見那枚被陸起戎握在手中的錦帕,呼吸忽然沉重地凝滯了一瞬。
即便在這場爭鬥之間,顧珩無疑是勝者。但這枚錦帕似乎在提醒著他,在往日的那一場拉扯中,他是被輕易放棄、隨意哄騙的那一個。
他才是那個值得被恥笑的輸家。
陸起戎的眼神比較往日多了幾分渾濁,他緩緩地扯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聲音嘶啞地向顧珩笑著開口:&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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