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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找誰?燕帝?還是城陽王。&rdo;

秦觀月轉過身，漆眸盈滿了無辜，看顧珩逐漸失態，愈發有興致：&ldo;丞相覺得，誰是個好去處?&rdo;

一聲短促的冷笑綻在二人之間。

&ldo;秦觀月。&rdo;

顧珩眼底涔出寒意，聲音極輕，卻像陰冷的毒蛇攀上秦觀月的耳邊。

&ldo;你想死嗎?&rdo;

秦觀月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跌坐在了身後的鞦韆架子上，蒲萄架子隨之晃動，幾粒熟透的蒲萄掉落在她的裙上。

名為鞦韆，實則更似涼床。此處是顧珩稱相時，添置的一處園景。往日他常在這蒲藤陰涼下，半倚涼床觀天象，佔得失。

秦觀月的腦中一片空白，恐懼頓時如潮水般吞噬了她先前的餘慶。

顧珩不像是在和她說笑，對他而言，讓她在這燕宮消失無蹤，或許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無聲的慌亂湧上心頭，秦觀月在顧珩身上，嗅到了一股陌生而危險的氣息。

&ldo;墨隱還在宮中等著我……&rdo;

她倉促地抓住鞦韆繩，站起身想要離開，裙上的蒲萄如玉珠接連墜地。

顧珩的手牢牢地按下她的肩頭，使她不能動彈。

秦觀月一顫，顧珩並未理睬掉落滿地的蒲萄，踩著雲靴碾了過去，濺出黏膩的果漿。

一顆盤扣&ldo;啪&rdo;地蹦開落地，滾落在鞦韆架旁。

&ldo;丞相，現在天還亮著。&rdo;

秦觀月此時才亂了陣腳，臉上流露出難得的驚慌，她只是想看顧珩為她失控的模樣，想藉此引顧珩說出心裡話，可她自以為的聰明，卻在顧珩的力量下顯得那樣不堪一擊。

而她引以為傲的貴妃體面，顧珩似乎毫不在乎，只要他想，便可以在任何時刻、任何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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