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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資訊給他，他一個電話打過來, 她沒敢接, 立馬把他拉黑了。

後來聽陸染白說過, 除夕夜他跑米國找她, 遇到了她外公, 跟她外公談了很久，具體內容不詳。

在那之後，他再也沒去找過她，甚至陸染白跟溫時給她打電話時，他明明就在身邊，從來沒問過她的情況。

當初，她外公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ldo;就算拉黑了，他沒想過去療養院找你麼?&rdo;

程杳：&ldo;我家莞寶在療養院受了那麼多苦，就為了能給他一個完整的&l;女朋友&r;!他又為了你做什麼了?&rdo;

&ldo;……&rdo;

&ldo;別扯什麼你不想讓他看見你不好的一面，他如果真有心，有一百種方法去關心你。事實呢?明明知道你在哪裡，也無動於衷。&rdo;

&ldo;現在好了，你好不容易出院，他都說了狗屁玩意兒‐‐&rdo;

程杳越罵越起勁兒，擰開瓶礦泉水，潤了潤嗓子，問她：&ldo;今天除了一口一個&l;妹妹&r;以外，他到底還跟你說什麼了?&rdo;

那些傷人的話，她實在不願意回憶，從晚飯開始她的情緒一直不好，最後，實在不願意打攪到人的興致，她飯沒吃完就上了樓。

臨上樓，聽到陸笙那小孩兒跟他撒嬌，他似乎也很受用。

而他對自己說‐‐

以後不會再把你當小朋友，當小姑娘。

是說，連妹妹也做不了，要當陌生人的意思嗎?

她承認，那會兒打斷他的後續，生怕他真的再講出什麼更過分的話。

她打小自信，想要的東西沒什麼不能得到手。

在療養院也想過，將來出院了，只要他還對她有那麼一丟丟情誼，她一定不會放棄。

可是現在‐‐

她連最後一點勇氣都失去了。

&ldo;hello?莞寶?&rdo;

汪林莞啊了聲，恍然回神，機械性地將蘇潮說的那些傷人的話，跟程杳複述了一遍。

說完，電話那頭是一陣持久的沉默，進而，是程杳爆發出的雞鳴聲。

冷不防聽到好友的爆笑聲，還陷入黯然的汪林莞黑線滿頭，不等她問，程杳笑不可遏地吐槽她：&ldo;莞寶啊莞寶，你他媽的要可愛死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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