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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rdo;

&ldo;還是那個紫色的夢?&rdo;

&ldo;嗯。&rdo;

&ldo;有變化嗎?&rdo;

&ldo;……&rdo;

這讓她怎麼回答?

一五一十告訴人家，自己做了不可描述的夢，並且差點把夢變成現實?

躊躇片刻，汪林莞透明的指尖陷入掌心，微微刺痛地感覺讓她有了點實感，等整理好心情抬頭看他時，發現裴翊正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自己。

裴翊合住病例本，雙手交疊抵著下巴，&ldo;你有心事?&rdo;

小姑娘半趴在桌上，好半晌，才盈盈一笑，&ldo;就想問你上次說的水蜜桃味兒的藥劑，能量產嗎?我還挺喜歡的。&rdo;

很明顯的轉移話題。

裴翊垂眸注視她半晌，不緊不慢道：&ldo;夢有變化，是麼?&rdo;

汪林莞抬眸看他，害，不愧是裴家人，一如既往地敏銳。

&ldo;作為醫生，我希望我的病人能夠配合治療。&rdo;他的聲線莫名啞了下去，&ldo;作為朋友，我希望下次見面，不會是在這裡。&rdo;

朋友?

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字眼讓她怔了許久，是了，出事後，情緒缺失，她幾乎封閉了所有。

不去跟人交往，就不會傷害到別人，一直信奉著這個準則。

裴翊目不轉睛望著她，少女似乎陷入了迷茫，良久，她雙手托腮直白地回望著他，&ldo;跟我做朋友很傷人的，你不擔心?&rdo;

小姑娘生得美麗，因為缺乏情緒，很少這麼專注地盯著人瞧，或許她自己也不清楚，她這樣看著他，很容易讓人心神潰散。

裴翊沉默了幾秒，偏頭躲過她的視線，問：&ldo;什麼變化?&rdo;

&ldo;……&rdo;

好執著的醫生小哥哥。

捏了捏細白的手指，她輕嘆了聲，覺得無比羞恥，&ldo;……我夢見我對一個哥哥圖謀不軌。&rdo;

指間的鋼筆頓了頓，裴翊聲線冷清：&ldo;一個哥哥?&rdo;

&ldo;嗯，年少時……&rdo;小姑娘垂下眼眸，神情難得有那麼一絲落寞，&ldo;認識的一個哥哥。&rdo;

想問是不是喜歡他，話到嘴邊，又忍住。

他問：&ldo;關於這個夢，具體說說看。&rdo;

到這份兒上，似乎也沒什麼隱瞞，很多無法對家人開口的，大約是面對醫生，便可以暢所欲言。

挑挑揀揀跟他講了，等了片刻，也不見他出聲。

瞧他一臉凝重，汪林莞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有些喪氣，&ldo;我這是……沒救了嗎?&rdo;

裴翊愣了下，為自己在工作時走神感到頭疼，調整好心態，他才回：&ldo;可能是他勾起了你某種情緒上的共鳴。&rdo;

&ldo;然後?&rdo;

&ldo;你對他產生情緒也好，渴望也好，對你的病情存在正面反饋。&rdo;

靜默片刻，他笑了下，&ldo;或許，你可以嘗試對他做出點什麼。&rdo;

汪林莞一頭黑線：&ldo;……&rdo;

簡而言之，就是繼續嫖他，是嗎?

&ldo;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如果方便，你可以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