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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們的思維是不是過於發散了?怎麼就討論到這一塊兒了?&rdo;

&ldo;我覺得挺符合朱淑君的情況的。她接待的基本都是有錢人，那可是高階玩家，利用她想賺快錢的貪婪心理，隨便整點什麼話術，那不是手到擒來?&rdo;

&ldo;我的老天啊，現金的流向本來就不方便查，你要是再來個詐騙，咱們連個努力的方向都沒有了!會所幾年前就被端了，當時拿到的客戶名單也不完全，這接下去要怎麼查啊?&rdo;

&ldo;何隊，何隊你說呢!&rdo;

何川舟聽到他們在叫自己，搪塞地&ldo;嗯&rdo;了一聲，看著執法記錄儀裡的影像開始走神，沒關注他們說了什麼。

錄製再播放出來的聲音總是有些失真，加上不大平穩的攝像頭，斜倚在沙發上的柳惠蓉隱在半明半暗的光色裡，有種難以揣測的距離感。

徐鈺問她：&ldo;你說朱淑君經常被人騙，具體是什麼程度的受騙啊?&rdo;

詢問到後面的環節，柳惠蓉明顯耐心告罄了。臨近開店時間，外面也陸續出現一些嘈雜的人聲。

柳惠蓉左手捏起一撮長發，挑揀著發黃的發梢，心不在焉地道：&ldo;具體的我可不知道，你去問孫益姚啊。&rdo;

徐鈺變換著問題試探她的口風：&ldo;那孫益姚跟朱淑君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呢?你平時跟朱淑君接觸的時候，有沒有聽她說起過什麼重要的人?&rdo;

柳惠蓉好笑道：&ldo;又不是小學生，誰跟誰手拉手上廁所就是關係好，我怎麼知道她私下認識了什麼人?而且她這種情況，能交到什麼真朋友啊?頂多就是狐朋狗友。&rdo;

徐鈺：&ldo;朱淑君那麼多錢，一分都不剩了。畢竟共事那麼多年，你一點口風都沒聽到嗎?&rdo;

柳惠蓉長嘆一口氣，唏噓道：&ldo;我只能說，美貌加愚蠢，是一件很不幸的事。&rdo;

何川舟按下暫停，抬起頭時，周遭的空間跟消了音似的，眾人已經斂了聲息陷入安靜，動作一致地望著她。

黃哥放下手裡的杯子，問：&ldo;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rdo;

&ldo;算不上是發現吧。&rdo;何川舟揉了把臉，強行讓自己的大腦保持絕對的清醒，&ldo;柳惠蓉……你說她跟朱淑君不熟吧，她其實給你們透露了過多的細節。比如朱淑君被客人求婚，被某人哄騙，被孫益姚半推半就地帶入行。我不認為這些是平時沒有交集的人能夠知道的資訊。以柳惠蓉的社交能力，她要是想跟朱淑君混熟，並從對方身上打聽點什麼事情，根本不是難事。她真正知道的，應該遠比她說出來的多。只是對於朱淑君的失蹤，她可能的確不瞭解詳細的經過，也害怕給自己惹上麻煩，所以表達地十分隱晦。&rdo;

邵知新閉上眼睛回憶。

可惜他的段位還不足以勘透柳惠蓉的真實路數，甚至覺得對方今天的表現看起來極為真實，沒有一個舉動是做作多餘的，簡直可以用來做演技模板。

何川舟說：&ldo;事實上，她也一直在跟你們反覆強調兩件事。一，朱淑君被人騙了。二，讓你們去找孫益姚。&rdo;

徐鈺若有所思地道：&ldo;所以我們……&rdo;

&ldo;去找孫益姚。她很可能知道到底是誰騙了朱淑君。&rdo;何川舟乾脆利落地道，&ldo;明天早上我跟黃哥走一趟。&rdo;

黃哥端杯子的手翹起蘭花指，隔空給她比了個&ldo;ok&rdo;。

何川舟站起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