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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哥說：&ldo;韓松山很有錢，來a市不至於住在這種地方。他應該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來這裡做事，結果被人殺害。&rdo;

徐鈺看著周圍，覺得景色越發熟悉，下意識地偏過頭，瞥向不遠處那條漆黑而幽深的小路。

這一帶他們幾年前就曾仔細摸排過一次，起因是有人在河溝裡發現了一具女屍。

案情十分簡單，屍體從死亡到發現不超過五小時，因此現場也保護得非常乾淨，勘查過後，沒有找到第二人的足跡。警方結合監控及多方證詞考慮，最終給出了非刑事案件的判斷。

但因死者家屬不依不饒，他們後續又私下調查了兩次，不過並沒有新的發現。

徐鈺渾身上下打了個哆嗦，小聲道：&ldo;我有種不祥的預感。&rdo;

黃哥用力&ldo;呸&rdo;了幾聲，激動制止：&ldo;閉嘴!不要說!&rdo;

邵知新迷茫：&ldo;什麼意思啊?&rdo;

徐鈺：&ldo;噓‐‐&rdo;

黃哥匆匆轉移話題：&ldo;幹活幹活，又有的忙了。&rdo;

傍晚時分，邵知新的滿頭霧水得到了解答，在前方住宅區走訪的同事打來電話。

&ldo;黃哥，我們這邊好像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rdo;對方壓著嗓子，語氣聽起來有點嚴肅，&ldo;還是個老熟人。&rdo;

黃哥正在停車場調取監控，聞言心情複雜起來，臉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塊兒，問：&ldo;江平心?&rdo;

對面的人答：&ldo;對，是她!&rdo;

黃哥知道類似的揣測不大合適，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ldo;你確定她不是在胡說?&rdo;

&ldo;應該不是。我們給她看了韓松山的照片，她準確說出了韓松山的衣著。白色短袖，黑色褲子，還有一雙深棕色皮鞋。都對上了。&rdo;

黃哥問：&ldo;什麼時候看見的?&rdo;

對面的人無奈道：&ldo;她、她說要見到你之後才能告訴我們。&rdo;

黃哥用力抹了把臉，又用手按住發酸的後脖頸，思考過後，點頭道：&ldo;行行行，我馬上過去一趟。她在家嗎?&rdo;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黃哥結束通話電話，撓了撓頭，斜過視線，不輕不重地推了把正在假裝研究監控的徐鈺，說：&ldo;都是給你念叨的。&rdo;

徐鈺無辜聳肩：&ldo;江平心經常在那附近巡邏遊蕩，看見韓松山很合理嘛。&rdo;

邵知新好奇問：&ldo;這人到底是誰啊?&rdo;

黃哥舌尖有點發苦：&ldo;你要是早幾年入職，放假過來值班的時候，說不定能在咱們分局門口看見一個靜坐抗議的人。非說她姐是被人謀殺的，要求我們分局的刑警立案調查。&rdo;

邵知新微張著嘴，遲疑地道：&ldo;這不是妨礙辦公嗎?不進行拘留或警告嗎?&rdo;

黃哥豁然揮手：&ldo;唉，未成年一小姑娘，算了吧。大家都不容易。&rdo;

他讓徐鈺繼續留在這兒找監控，點了邵知新跟自己去江平心家裡詢問。走到半路，還特意回頭叮囑了句：&ldo;你年紀跟她最接近，看能不能跟她拉近距離，但是注意別亂說話。&rdo;

江平心今年年底才滿18歲，在讀高三。住在一棟有三十多年的老舊居民樓裡。

屋內擺設跟黃哥他們上次來的時候沒有太大出入，只是茶几、灶臺、陽臺的地面以及房間的角落，都落了一層厚重的灰，看得出江平心不怎麼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