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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兩邊徘徊，焦灼地發不出任何聲音。

還是邊上騎電瓶車的路人代他高吼了一聲：&ldo;抓賊啊!媽的那黑衣服偷東西!&rdo;

等王熠飛回來的時候，王高瞻正站在路邊和警察做筆錄。

他兩手攪在一起，眼神散亂，站姿中帶著強烈的侷促不安，時不時低頭檢視手機，心神不寧，全靠邊上的熱心路人幫他回答警方的問話，描述小偷的長相跟案發時的具體經過。

王熠飛見到那幾個穿著警服的人，還有拽著王高瞻手臂的市民，還沒聽見他們的對話，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僅僅幾步路的距離，面上的血色就因驚恐幾乎退盡。

他跑上前，用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畏懼顫聲詢問：&ldo;他怎麼了?&rdo;

警察瞅他一眼，說：&ldo;行李放在路邊被偷了。你是他兒子嗎?&rdo;

王熠飛體溫發涼，腦子卻是發熱的，轉了個方向，不經思考地責問道：&ldo;你為什麼不在賓館裡待著?&rdo;

王高瞻張開嘴想解釋，不知所措地道：&ldo;阿飛，我就想去買個饅頭……&rdo;

看著兒子滿身發虛汗的憔悴模樣，後面的話陡然空了，眉毛下耷著，頹然地說：&ldo;對不起啊，阿飛。&rdo;

警察小哥看不過眼，幫腔了句：&ldo;那麼兇幹什麼?老人家嘛。不捨得多續一天賓館所以坐在外面等你，在太陽底下都曬大半天了，沒吃午飯，餓了過去買個饅頭的功夫，包被偷了。你怪他有什麼用?&rdo;

王熠飛低下頭沉默，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王高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每次都會讓他變得那麼不體面，忙打圓場說：&ldo;我的問題，我的問題。警察同志你別怪他。&rdo;

警察小哥看著兩人無奈搖了搖頭，大抵是覺得王高瞻的反應太過卑微，拍了下他的肩膀說：&ldo;您別這樣，跟您沒關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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