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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資料夾, 語氣冰冷地叫了聲對方的名字：&ldo;何川舟。&rdo;

何川舟的坐姿裡沒有流露出任何慌亂。手、腿都擺放端正, 聞聲輕微轉了下眼珠, 平靜注視著他, 等待他的下一句話。

她的眼神澄澈清明，張隊卻從她這種仿似隨意的姿態裡，看出了幾分她的鄭重。

兩人曾合作過數次, 談不上深交，但多少也有些瞭解。張隊沒繞彎子, 開門見山地問：&ldo;你跟王熠飛是什麼關係?&rdo;

即使是隱隱有所猜測, 聽見這個名字, 何川舟還是感覺像有盆冰水從頭頂猛地澆了下來。

靴子落地的同時, 懸在心口的擔憂跟著炸了開來，難言的恐慌如同紊亂的氣流，不受控制地在她四肢百骸競走。只有表面還習慣性地維持著冷靜，回答說：&ldo;朋友關係。&rdo;

張隊意味深長地說：&ldo;不止於此吧?他才失蹤一天你就給他報案，這合理嗎?&rdo;

&ldo;很好的朋友。他父親以前坐牢，我爸爸幫忙照顧過他。&rdo;何川舟毫不避諱地說，&ldo;類似於半個家人。&rdo;

張隊並不滿意，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桌子，陳述自己的觀點：&ldo;所以你利用他，讓你幫你殺人。&rdo;

他兩眼直勾勾地落在何川舟臉上，審視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後者微微抬起下巴，不閃不避地與他對視。分明是坐著的，卻帶有一種俯視的倨傲。

何川舟心平氣和地道：&ldo;如果你想好好談，我會儘量配合。但是沒必要用這樣的話術，我不喜歡。&rdo;

&ldo;這不是你喜不喜歡的問題，你以為我們會無緣無故提到這個名字嗎?&rdo;張隊加重語氣，&ldo;如果不是你的指使或暗示，王熠飛沒有要殺韓松山的動機。&rdo;

&ldo;說明兇手不是他。&rdo;何川舟一字一句地道，&ldo;王熠飛，不會殺人。&rdo;

&ldo;你靠什麼判斷?&rdo;張隊嗤笑一聲，&ldo;憑你的主觀直覺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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