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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舟無視他的問題，面無表情地追問：&ldo;上週幾號?&rdo;

&ldo;15號，有人給他介紹的。&rdo;老闆打量著她，在二人之間轉了一圈，戒備地說，&ldo;不是，你到底是誰啊?最近怎麼老有人來找他?他沒問題吧?&rdo;

&ldo;沒問題。&rdo;何川舟摸出手機道，&ldo;如果他有什麼問題需要幫助，麻煩打這個電話。&rdo;

她轉過身，正對上王高瞻古井無波的眼神。

何川舟在他對面坐下，見他滿身風塵，辛勞疲累，連筷子都快拿不穩，問：&ldo;監獄裡勞改，沒拿工資嗎?&rdo;

王高瞻低著頭，笑容敷衍又苦澀，只能看出皺紋的堆疊，說：&ldo;我現在是沒兒子的人了，不得攢點錢養老?&rdo;

何川舟問：&ldo;你的錢被鄭顯文騙走了?他人呢?你的工資是自己拿著嗎?&rdo;

王高瞻用筷子轉動麵條，悶聲道：&ldo;我不是那麼笨的人。&rdo;

何川舟本來想問他王熠飛的下落，看著他吃麵的樣子，又覺得算了。從包裡抽出一張卡，放在桌上：&ldo;阿飛給你留的錢，他攢了很多年的工資，別給鄭顯文。他那人不可靠。&rdo;

王高瞻斜眼看去，頓了數秒，沒有伸手去拿，繼續埋頭吃麵。

十年前何川舟看不懂他的眼神，現在仍舊看不懂。

大概他自己也有各種糾纏難解的迷惘。

何川舟問：&ldo;你知道他生什麼病了嗎?&rdo;

王高瞻搖頭，像是很專注於眼前的一碗麵，卻沒發現軟和的麵條已經被他的筷子夾得截截斷裂，底下的面已經泡坨了。

何川舟安靜坐著，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存在對他來說或許是種折磨，只能起身說：&ldo;如果你知道他去哪裡了，麻煩告訴我一聲。&rdo;

何川舟離開麵館，去案發地點走了一圈。

那附近有不少民警正在沿路搜尋兇器跟血衣，車輛開不進去。何川舟不想在路口被盤查，只能轉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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