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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問起我，讓我別說謊，我騙不過你們。&rdo;

杯子裡的水已經涼了。保潔沖何川舟虛弱地笑了笑，兩手捧著喝了一口。

徐鈺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頭有些酸澀，還有點發悶，跟籠著團陰雨天的黑雲似的。

他們一直認為保潔沒有說謊的動機，然而人類情緒的複雜性，註定了有些時候的動機是不可琢磨的。

諸如這一次。

大概是同樣來自於底層人士的同情吧。

何川舟說：&ldo;你需要跟我們去分局再做一個詳細的筆錄。指認劉光昱。&rdo;

保潔扶著沙發背站起來，腳步有點顫顫巍巍，看著竟是憔悴了不少。

何川舟站在門口耐心等著，又補充了一句：&ldo;多穿件外套吧，夜裡涼。&rdo;

保潔&ldo;嗯&rdo;了一聲，從衣服堆裡抓出一條圍巾，小心翼翼地繫上了。又在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的棉衣。

她走到何川舟身前，笑著道：&ldo;謝謝你啊，警官。&rdo;

何川舟視線微低，看著她的臉，說：&ldo;我不知道你需要謝我什麼。&rdo;

保潔還是笑，說不上開心，不過笑容很純粹：&ldo;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人真的很好，警官。&rdo;

何川舟想不明白，更有些無法理解。

多數人都覺得她冷酷、嚴厲、不留情面，乃至是陰森可怖。

這個人被她戳穿了假面，卻覺得她很好。

大抵是真沒感受過什麼溫情吧。

˙

兩人回到分局，好幾位同事也回來了。

一人舉起手正要向何川舟匯報，黃哥風風火火從外面沖了進來，手裡揮舞著一份檔案，大聲朝眾人道：&ldo;你們絕對想不到，我去調轉帳記錄，發現了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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