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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進了詢問室，這人的迫不及待就告罄了，心不在焉地椅子上一坐，擺出個生人勿近的架勢來。
黃哥敲了敲桌面：&ldo;姓名。&rdo;
周拓行反問：&ldo;何川舟呢?&rdo;
&ldo;認識我們何隊啊?&rdo;黃哥兩手環胸，不以為意地道，&ldo;她不在。你們很熟嗎?&rdo;
周拓行輕飄飄掃了他一眼，移開視線，默不作聲。
黃哥繼續問：&ldo;18號那天，為什麼要去找陶先勇?&rdo;
周拓行注視著自己垂放在桌上的手，認真打量著。手指骨節分明，微微曲張又翻轉了一面，隨後十根手指交握在一起。
黃哥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動作登時就毛了，不明白他怎麼忽然變了個態度：&ldo;你不配合啊。是我們這房間有哪裡讓你不滿意嗎?&rdo;
周拓行抬起頭，又問了一遍：&ldo;何川舟呢?&rdo;
黃哥不得不承認，這世上有人可能就是天生欠揍的。他還從沒有因為別人叫了兩次他上級的名字就那麼想罵髒話。
詞窮時忽然想起何川舟的話，借用了過來，陰陽怪氣地道：&ldo;你以為這裡是哪兒，能讓你點單啊?要不要再出個名單，給你選個組合?&rdo;
不想周拓行聞言竟然笑了出來，興趣盎然地問：&ldo;她跟誰說的這句話?&rdo;
黃哥心道見了鬼，這都能讓他猜中，難道還真是何川舟熟人?
周拓行又問：&ldo;她為什麼不來?&rdo;
&ldo;你‐‐&rdo;黃哥氣笑道，&ldo;剛在門口撞見我們何隊那麼大一活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問候一聲?&rdo;
他隨即板起臉來，不讓對方掌握對話的節奏。
&ldo;我希望你能認清一下自己的處境，這是一起命案，陶先勇已經死了，不是你可以開玩笑的事。你也是個體麵人，耍警察玩兒沒好處，我的建議……&rdo;
他說到一半，邊上的同事扯了扯他的衣袖，將手機螢幕湊給他看。
黃哥瞥過簡訊內容，語氣陡然一轉，那股凌厲的氣勢降了下去，變成不溫不火的一句：&ldo;你還是可以好好聽一聽的。&rdo;
周拓行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想了想道：&ldo;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你能回答的問題。&rdo;
黃哥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ldo;講。&rdo;
&ldo;何川舟呢?&rdo;
黃哥：&ldo;……&rdo;這人可真特麼執著。
他簡直沒脾氣了：&ldo;我們何隊不負責這個案子，她有別的事情做。&rdo;
周拓行：&ldo;哦。&rdo;
黃哥斜睨著他。
周拓行禮貌做了個&ldo;請問&rdo;的手勢。
黃哥再次詢問：&ldo;你之前不住在a市，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周拓行簡短回答：&ldo;不久。&rdo;
&ldo;不久是多久啊?&rdo;
&ldo;去年下半年，九月末。&rdo;
邊上的民警敲打著鍵盤，抽空瞄了眼對面。
好像確實老實了。
黃哥翻開檔案，繼續問：&ldo;你怎麼知道陶先勇會在18號去廣源小區?你跟蹤他了?&rdo;
周拓行說：&ldo;沒有。別人告訴我的。我知道後提前給陶先勇打了電話，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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