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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有些奇怪的感覺在殷予懷心中瀰漫, 他望了望街的周圍, 想起那日店小二說的話:「幽王府那位小姐, 平日裡最好去那些地方,還有一個人啊,在她身邊已經呆了數年,讓小的想想叫什麼名字」
那小二一拍腦袋,低聲說道:「是那迎春亭的頹玉。」
殷予懷愣了一瞬,望了望幽王府的方向,垂下了眸。
迎春亭內。
貴為太子,殷予懷沒有來過這般的煙花之地。
更別說迎春亭是為貴女們準備的地方。
看著裡面朦朧的裝飾,殷予懷輕輕垂眸,走過長廊時,一種奇怪的呢|喃和嗚|咽聲從四處傳來,前方一處房門未關好,摻著笑意的喘|息|聲直直溢位門縫。
殷予懷清清冷冷地走過,一眼也未再看。
他眼眸淡得有些令人害怕,心中想著那日頹玉將梁鸝摟入懷中的畫面。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她明媚著笑,在頹玉的懷中,對他揮手告別。
如此熟稔,已經可以大街上相擁了嗎?
「公子,前方便是了,只是頹玉向來脾氣不好,若是冒犯了公子,在下先給公子賠個不是了。」領著殷予懷的管事恭敬說道。
管事是一個年長一些的男人,在這種地方,看人不準是活不下去的。面前這公子的通身氣質都透露著非富即貴,管事的不敢招惹。
只是頹玉,想到頹玉,管事就頭疼,不由得又說道:「頹玉平日裡被人寵溺慣了,若是真的冒犯了公子,公子來尋在下,在下定是嚴懲。」
殷予懷淡淡看了一眼,管事嘴上說著嚴懲,但是看管事的樣子,哪裡是要嚴懲人的模樣。
被誰寵溺慣了?
殷予懷輕啟唇:「在下知曉頹玉同梁小姐的關係,今日前來,只是有些事情想詢問一番,管事不用擔心。」
管事輕鬆了口氣,他怎麼敢管頹玉那祖宗,梁大小姐在背後,幽州城哪裡有人敢動頹玉。
見管事沒有反駁,殷予懷心滯了一瞬。
真的是梁鸝。
那日的刺痛感又是襲來,殷予懷手微微握緊,這種排解不出的鬱悶感,緩緩折磨著他。
他知道自己不該是如此情緒,他甚至不能確定梁鸝就是鸝鸝,這樣的情緒毫無緣由且毫無道理。
但他忍不住。
因為如若承受這般的痛苦,就能夠讓他的鸝鸝回來。
再重百倍,他也甘之如飴。
管事輕敲門:「頹玉,有位公子要見你,開一下門。」
殷予懷聽見門內的人打了一個哈欠,再慵懶地應了一聲:「知道了。」待到又過了半刻鐘,門才緩緩地從裡面開啟。
是換了一身衣裳的頹玉。
見到是殷予懷,頹玉微微挑眉,隨後讓開身子:「公子請進。」
殷予懷輕點頭,隨後看著頹玉為他斟茶。
動作清雅,有一股君子之風,不像是這中地方的人。
頹玉遞過茶,輕聲笑著道:「是為梁鸝的事情來的嗎?」
殷予懷不驚訝頹玉能夠猜出來,那日他既然看見了頹玉,那頹玉也一定看見了他。
殷予懷沒有否認:「是。」
殷予懷望著對面渾身儘是慵懶的頹玉,眼眸中滿是慎重,他的聲音幾乎有些顫抖,手指尖緩緩地貼到溫熱的杯壁上。
待到頹玉向他望過來,殷予懷輕聲問道:「外面皆傳言,你同梁小姐最為熟稔,在她身邊已經多年。梁小姐過去一年的行蹤,能否告知在下?」
頹玉眼眸都沒怎麼動,輕聲「呵」了一聲:「我與她朝夕相伴,我自然是知曉。」說著頹玉眸微微抬起:「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一旁的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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