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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予懷什麼都感知不到,直到耳尖傳來溫熱而潮濕的觸感。他怔了一瞬,想要抬手,卻在要觸碰到那一刻,陡然被鎖鏈拉住。伴隨著鎖鏈碰撞的窸窣聲,他眼眸顫了一瞬,隨後緩緩地閉上了眼。
梁鸝望了他一眼,沒有再繼續做什麼。
她原本是想,再對他做一些什麼的,但是她好像,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殷予懷的反應,有些奇怪了。
那日在渡口,他能夠說出那番話,如今便不會如此沉默。但他應該也認出了是她,否則如何都不會任由她擺弄。
那是為何呢?
梁鸝的手,緩緩地碾著殷予懷的脖頸,看他不自覺嚥下的那一瞬,她輕聲伏上去:「殷予懷,告訴我,你還記得什麼?」她眸中含了些笑,即便殷予懷看不見,她整個人也十分溫柔。
第一時間,殷予懷並沒有說話,但梁鸝沒有絲毫不耐煩。
閒暇之餘,她甚至開始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看著她掰一根,他握緊一次,她掰一根,他又握緊一次。明明面前這個人應該沒有什麼力氣了,但還是一次一次地握緊她的手。
或許是在這甜膩的香中太久了,她雖然服下了解藥,但是思緒,還是有片刻的遲緩。這一切代表什麼,她沒有思考。她實在不想再思考那麼多了,她能夠終身將他囚|禁在自己身邊,很多東西,便失去了意義。
那些差點發生的,令她現在還很生氣的事情,她再也不會給他再一次的機會了。
最後,梁鸝沒有再掰開兩個人相握的手,而是緩緩地,看向了面前的殷予懷。
許久之後,他像是終於聽見了她適才輕聲說出的呢喃,他抬起唇,這一次,格外地誠實。因為很久沒有說話了,他的嗓子有些啞,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的:「記得,江南、那邊的楊柳。」
梁鸝望著他的眸,因為知道他什麼都看不見,所以她更加肆無忌憚:「為什麼會記得楊柳?」直覺告訴她,現在的殷予懷,格外地誠實。
或許,她知道為什麼。
梁鸝靜靜地望向那正燃著的香爐,在幽暗的燭火中,一縷又一縷的甜煙,順著爐頂,緩緩地飄散而出,隨後緩緩地滲入到暗室的每個角落。
甜香本身是沒有那般作用的,只是會遲緩人的思維,削弱人的五感。但之前,雖然她最後沒有讓殷予懷服下那顆藥,但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嚥下了一些。如今看著,應該是忘記了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
這應該算不上失憶,但是那種混沌的感覺,應該和她當初,是一樣的。那種恍若空白的一切,衝擊著遲緩的思維,在這樣的情況下,人總是變得格外地純粹。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梁鸝發現,這一次,殷予懷回答她的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一些了。
他抬起唇,聲音泛啞,斷斷續續:「江南、那邊的垂柳,汴京和幽州,都沒有。不,不太一樣。長而細,待到只有新芽的時候,很柔軟。只要、在它還很柔軟的時候,摘下來,就能、給鸝鸝編一個花環了。」說的時候,他有些沉默,還低著頭。
梁鸝怔了一瞬:「那花環呢?」
殷予懷似乎整個人都卡了一下,很久之後,都不能反應過來。他握住她的手,開始顫抖,隨之一起顫抖的,還有他的身子。泛白的唇,緩緩抬起的紺青的眸,顫抖的指尖,和即便痛苦也不願意放開的手。
梁鸝跪坐在他身前,靜靜地望著他的痛苦。她的話,像是觸發了一個開關,她看見他,陷入出不來的苦痛之中。
她曾經以欣賞他的苦痛為樂。
但她其實很少真正看見他如此痛苦的模樣。
這種泛著他周身的絕望,彷彿絲絲縷縷纏繞的線,一點一點摧毀殷予懷的掙扎,滲入他的骨肉。因為手腕和腳踝上都扣著銀白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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