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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指的是哪裡，也知道她想問什麼。

這是道舊槍傷，已經過去很久了。

虞安的手離開他，她抵著流理臺，沒有看他，很輕地說道：&ldo;顧凱，我總覺得，你好像記得，至少沒有全部忘記。

如果你真的都忘了，對槍傷不會好奇嗎？好奇的話……&rdo;

&ldo;我說過，&rdo;奚清楷道：&ldo;我應該沒做什麼正經事。

販|毒殺人，幫派鬥爭，都有可能，我託呂警官查了查，我是不是在逃嫌疑犯，他說不是。&rdo;

奚清楷繼續上前一步，越過她的肩頭把窗關死，若有若無地自嘲笑笑：&ldo;走在路上，有時候我誰都羨慕，因為每一個人，好好壞壞，都有自己的人生。

我記得好幾年前的事，但就是這段時間，跟這些傷，&rdo;奚清楷隨意朝自己指了指，&ldo;有關的，我想了這麼久，才確定我都他媽忘了。&rdo;

虞安看了他很久，目光微微閃動，直到奚清楷離開廚房，她才長出了一口氣，安撫了下瘋狂跳動的胸口。

虞安很激動，激動到跟西施見面。

五星級的頂樓旋轉咖啡廳，俯瞰下去是繁華夜色。

虞安根本沒來得及看自己被西施帶到哪，只顧著抒發著在家壓抑著的興奮：&ldo;我第一次聽他說髒話！我從認識他那天起，到現在都幾個月了，他從來沒有脾氣失控過，但是前天我們說話的時候他竟然說，他、媽、的！……誒臥槽，這是哪？！&rdo;

虞安一臉懵逼地看著玻璃窗外的夜景，西施翻了個無力的白眼，把一盤巧克力慕斯遞給她：&ldo;你終於肯歇會兒了？&rdo;

&ldo;這裡應該挺貴的。&rdo;

虞安隔著一張桌子靠近她，小聲認真道：&ldo;我們去吃李記，我來之前查過了，那裡的粉超好吃‐‐&rdo;

&ldo;得了，&rdo;西施精緻面容上的疲憊被她的笑衝散了一些，女人捏了捏虞安又軟又白的臉頰：&ldo;我在家你給我做了多少次飯啊，我的主場你就不要管了。&rdo;

虞安拿著叉子在甜品和西施間看了看，露出一嘴小白牙愉快笑了笑：&ldo;聽你的。&rdo;

&ldo;不過，圓子，這人靠譜嗎，&rdo;西施喝了口蘇打水，若有所思道：&ldo;他本名叫什麼？顧凱？&rdo;

虞安囫圇吞棗地嗯了聲：&ldo;別光說我，你……&rdo;她嚥下一口甜膩的蛋糕，乾脆起身坐到了西施那邊，托腮睜圓了眼：&ldo;你就把我當垃圾桶，心情為什麼不好，放心大膽地跟我說！&rdo;

&ldo;跟你差不多。&rdo;

西施輕笑，&ldo;我也喜歡上一個人，不該喜歡的人。&rdo;

她沒再說下去，虞安也就沒問。

兩人扯閒聊，六盤甜品虞安吃了五盤，下半場被西施拐去酒吧時已經是個死人了，她抱著胃哭喪著臉：&ldo;我真的喝不下喝不下了，你喝你喝……對對對我不講義氣，我真的要吐了，太甜了我靠……&rdo;

最後西施在喝醉跳了兩輪後，被虞安半背被拖拉回了酒店。

西施比她高不少，虞安費了很大勁才把她安置到床上。

&ldo;喝這麼瘋，&rdo;虞安無奈地搖了搖頭，用毛巾替她擦掉額間的汗。

西施雖然不發酒瘋，但也不安穩，跟條魚似的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