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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恆沉默了一下。

林涼：「買完吃的是不是就該送我回去了？」

霍恆心虛地別開眼，一看就是被戳中了心思。

林涼往沙發裡一窩：「想都別想，我今天哪裡也不去。」

霍恆欲言又止，林涼立即道：「你也不準出去！」

「呃……」前路後路都被林涼堵死，霍恆終於安生了，臨到晚上休息，霍恆又商量他：「臥室的床有點小，要不我這幾天就睡沙發吧？」

林涼瞅了眼長兩米三寬兩米的雙人大床，腦子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他指著他一萬六買回來的大床：「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呃……」霍恆顯然良心尤在，於是他心虛地挪開眼：「我睡覺不老實。」

「沒事，我睡覺也不老實。」林涼微笑：「有本事你半夜把我踢下去。」

說著，他就拉起被子，鑽進了床裡，並拍拍旁邊，「快上來。」

「呃……」霍恆表情很痛苦，看上去簡直恨不得林涼半夜把他踹下去：「我沖個澡、沖個澡就來……」

「你剛才不是衝過了嗎？」

「沒洗乾淨。」說著霍恆急匆匆走進了浴室裡，門一關，嘩啦啦的流水聲響了起來。

霍恆洗澡，林涼便躺在被窩裡玩終端，尋思等他洗出來再一起睡，可等來等去，倆小時都快過去了，霍恆還從浴室裡出來。

林涼叫了聲：「霍恆。」

浴室裡的流水聲仍在繼續。

林涼下了床，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門，水聲猛然停了。

「有事嗎？」浴室裡傳來霍恆的聲音。

林涼：「你洗完沒有？」

「快了。」

「還需要多長時間？」

「過一會兒。」

「五分鐘夠不夠？」

浴室裡沉默了一會，「五小時可以嗎？」

話音剛落，林涼咔啦一聲扭開了浴室的門，門沒鎖，他徑直推開，浴室裡的霍恆大驚失色，「你怎麼直接進來了？！」

「怕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林涼走進來，看著一地的水，和穿著浴袍的霍恆，霍恆身上一滴水都沒沾。

林涼眯起了眼：「你穿著衣服洗澡？」

「呃……」霍恆再度心虛地扭開頭：「洗完了，我這就出去。」

「洗乾淨了？」

霍恆點點頭：「洗乾淨了。」

「不用再洗了？」

「不用了。」

林涼把門口讓開，滿意了：「那出來吧。」

說完，他從一旁的抽屜裡翻出盒套套，順手丟進剛走出來的霍恆懷裡，並且輕輕眨了下眼。

盒子落進霍恆懷裡的同時，他就像接了塊烙鐵，一瞬間就鬆開了，非但如此，他的耳根被燙得通紅，嘴唇都顫抖了：「你、你想幹什麼？」

林涼往床上一坐，清清冷冷地看著霍恆，膚色和白色的被單幾乎融為一體，唯獨唇上那抹紅色紅得人心顫。

林涼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無聲地比了兩個口型。

幹、我。

霍恆顫顫巍巍地後退了一步。

林涼：「快點。」

霍恆又退了一步。

林涼：「你怎麼了？」

看著滿臉掙扎的霍恆，林涼迷惑起來，之前霍恆的情況比現在嚴重得多，可在那方面從來沒有因為病情就節制過，這回霍恆神智清晰，甚至完全保留著他原來的記憶，怎麼卻突然「不行」了？

不行也得行，來之前楊醫生囑咐過他，霍恆這個超標的資訊素濃度，就得多消耗消耗！

於是林涼繼續對著霍恆「耍流氓」：「你快點，你不上來我可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