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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電腦螢幕開著，在待機頁面上。

不知怎的，霍恆的動作忽然有些小心翼翼，他走過去，腳步很輕：「晚上……想吃點什麼？」

林涼沒精打采地搖搖頭：「不餓，我不吃了。」

「不能不吃飯。」霍恆半闔下眼，隱蔽地觀察著林涼的態度，大氣也不敢出似的：「煮個粥吧，家裡還剩了點糯米，要不…今晚喝點清粥好不好？」

林涼又點點頭。

於是霍恆去煮粥，林涼窩進沙發裡，悶悶不語。

那個文件的語氣實在是太奇怪了，說的就好像霍恆是有備而來，故意按照他的喜好接近他似的，可林涼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被大費周章接近的。想著想著，他的腦海里再一次浮現起了霍恆那個古怪的同事，以及聊天記錄裡的那些「軍火」。

霍恆的電腦就放在他旁邊，螢幕已經進入了待機狀態，什麼也看不到。

但只需要林涼輕輕一點就能喚醒，到時候他就可以看到霍恆電腦裡的檔案，挖出他隱瞞的秘密。

可是這……該做嗎？

看著待機中的電腦頁面，林涼猶豫了。

與此同時，廚房裡，霍恆站在灶前，面前的小砂鍋咕嚕咕嚕地燉著粥，霍恆舉著終端手環，手環在空中投出一個只有巴掌大的螢幕，螢幕上，霍恆的副官正在說話，語速飛快，但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螢幕最下邊一行播放著實時字幕。

【老大！我這邊的裝置監控到，嫂子好像壓根沒注意您特意給他放的那部分軍事檔案頁面，我還特意給您電腦上插播了一個小黃廣告！可是嫂子扭頭就給關了！連著您的那個檔案也一起給關了！】

「呃……」霍恆嘴角抽了抽，壓低聲音：「你發廣告做什麼？」

【報告老大！我想吸引嫂子的注意力！】

「呃……」【哎等等，老大，我這裡還收到一條記錄，他關了那個檔案以後又開啟了您螢幕上的另一份檔案，您怎麼把那份《相親策劃》還放在桌面上啊？嫂子開啟看了……】

霍恆低低道：「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嫂子質問您身份了？】

「不……」霍恆憂心忡忡道：「他晚飯只願意喝粥了。」說著，他臉色不善地盯著螢幕裡的副官，彷彿在說：這怎麼想都是你的錯。

「呃……」副官被他盯得心裡發毛。

【那、那、那嫂子看了那個以後開始懷疑您別有所圖了嗎？】

霍恆幅度很輕地搖了搖頭：「他沒有說，但我看得出來，他有心事。」

「他現在開啟電腦了嗎？」

副官低頭檢視資料：「報告老大，沒有，您的電腦一直處於待機狀態，沒有出現操作指令。」

「那我再等等吧……」霍恆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嘆息。

然而等啊等啊，一個小時過去了，廚房裡的粥都要煮化了，霍恆還是沒有接收到林涼動他電腦的訊息。

霍恆只得關了火，拿出兩個碗來要盛粥，身後傳來腳步聲，霍恆一扭頭，廚房的玻璃門外，林涼一臉怨念地看著他：「一個小時零十五分鐘了，你煮的什麼粥？」

「呃……」霍恆身形僵了僵。

小火慢熬的米粥又香又稠，再加上一勺糖，甜絲絲的。上了桌之後，林涼很快就把霍恆在廚房裡不知道作什麼妖的事忘到了腦後，美滋滋地喝了起來。

霍恆看了眼喝得有些倉促的林涼，蹙起眉：「中午吃的什麼？」

林涼對著勺子輕輕吹氣：「遇上了點麻煩，沒怎麼吃。」

霍恆頓時警惕起來：「誰欺負你了？」

林涼哭笑不得：「我這麼大的人了，誰能欺負我？」

「上次的花還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