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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吃長壽麵時,她再一次感謝上天給了她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同時也向它祈願,別把這一切都收回去。
想起冬至,綠竹的思念便如狂浪一般撲面,叫她茶飯不思,幾乎每日都是數著日子過的。怕自己繼續想下去會發瘋,便把心思都放在了新的活計上。巧娘交給她的活不輕,且這霓裳是要作為錦繡閣的鎮店之寶的,馬虎不得,因而綠竹花了十二分精力來對待。
徐婆子也曉得她的活重要,便幫著帶春生,祖孫倆的感情越發好了。
服役的冬至也在想他們,尤其是才抱過一回的春生。每日忙活完了,便拿起刻刀,用剩下來的邊角料雕小豬、小貓、小羊,其中有一個小木馬,還是聽周師傅說起城裡的小男孩都愛騎馬玩耍,想著春生騎木馬的樣子做出來的,讓一同做工的鄉親們讚了許久。
想起綠竹生辰這日,自個不在她身旁,冬至便愧疚,於是拿起刻刀雕了一個小人像,看著輪廓,不難猜出是綠竹。張靖來找他時,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木像,又瞄了眼那一堆小玩意,眉頭不禁皺了皺,“你這手藝,做這個不覺得大材小用了嗎?”
說話的時候,他拿起一隻惟妙惟肖的小羊,指頭在它光滑的表面磨了磨,心裡有些不滿。想當初,他和冬至一起幫的周師傅,他卻與周師傅失之交臂,雖然懊惱,卻也明白是自己的一念之差而錯失良機。看到冬至跟了周師傅之後手藝突飛猛進,他是羨慕的,如今看他如此“不務正業”,他又怒其不爭,彷彿自己求而不得的手藝不被珍惜。
冬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生氣什麼,認真想了一下他的問題,而後搖了搖頭,“我並不覺得這樣大材小用,一來,我這手藝不算什麼大才,不過是謀生的技藝罷了,做什麼不是做呢?二來,做這些小玩意也不是小用,那是為我兒子,為我媳婦做的,能博得他們一笑,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用了,是值得的。”
值得嗎?興許值得吧,張靖還沒有孩子,暫時不能體會這樣的心情,可冬至竟然說自己沒有大才,要不是知道他耿直,既然這麼說就是這麼想的,張靖非得被氣死不可。
“你知道周師傅是宮裡造辦處的御用匠師嗎?”他咬牙切齒地問。
“知道啊,怎麼了?”冬至還有些雲裡霧裡。
“怎麼了?你說你的手藝不是大才,這話問過你師傅了嗎?你作為他徒弟,甚至有機會進造辦處,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你竟然妄自菲薄,真是,真是愚蠢!你這樣都不算大才,那我們這樣的算什麼?”張靖氣他不爭氣,說到最後有點口不擇言,他語中帶酸地加了一句,“你知道我們多少人羨慕你能跟隨周師傅學藝嗎?”
看他如此激動,冬至終於明白過來事情的緣由了,他嘆氣,“我知道的。”他頓了頓,這半句回答的是羨慕的話,看張靖的眉頭仍舊皺得像草紙一樣,這才繼續道,“可我說的也是實話,我的技藝還不到家,這是周師傅說的,而我也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到造辦處去,興許在你看來,我有些不爭氣,浪費了這一手好手藝,可在我看來,我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人各有志,你希望的憧憬的未必是我想要的,也未必是最適合我的。”
聽了這話,張靖的眉頭非但沒有鬆開,反而皺得更緊了,“你說你不想去京城,不想進造辦處?為什麼?那裡可是代表著匠人手藝的最高水準,這機遇是可遇不可求的。”
冬至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可再好,那也是匠籍,周師傅說了,高手在民間,宮廷造辦處的可不一定是最好的。”
這時代的匠籍,即便是御用的匠人,地位也不會高到哪去,不但脫籍十分困難,且不得參與科舉考試進入士流,多數匠戶基本世世代代為匠,鮮少有特例。
冬至如果只是在這小縣城裡做買賣,家中仍舊置田,其實算不得匠籍,仍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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