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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挨著床，烏天踮著腳下床，先溜到門口，透過門上的一小塊兒玻璃往外看了看，確定附近沒有宿管大媽（他們熄燈之後有宿管大媽在宿舍樓裡檢查哪個宿舍在說話或自己照明），才又從枕頭邊摸出一個小手電，蹲在鐵皮櫃前打著手電拿出了昨天買的麵包。

烏天一手扒著欄杆一手遞出麵包，依舊是壓低了聲音說：&ldo;你吃吧，我昨天買的。&rdo;

黑暗中他看不到聶原的表情，只知道聶原大概愣了兩秒才接過去，&ldo;謝謝。&rdo;然後把自己捂在毛巾被裡吃了起來。

烏天在聶原極輕微的咀嚼聲中想，明天說什麼要出去，看看周賀怎麼樣了。當然，能順便把劉志坤揍了是更好的。

烏天摸出手機給周賀發了條簡訊：你明天晚上十點二十騎著摩托車到七中，在七中的北面有一截很矮的圍牆，紅色的，我從那兒翻出來，你在下面接我。

那邊很快回過來：&ldo;好。&rdo;

第二天早上，烏天吃完早飯回來，看見自己桌子上放著塊兒麵包，就是昨天晚上他給聶原吃的那種。

&ldo;……聶原，這是你買的？&rdo;

&ldo;嗯，昨天晚上謝謝你！&rdo;聶原沖他笑了笑。

烏天沉默，他壓根沒想到聶原會還他麵包。這種麵包是學校小賣部裡最貴的，他覺得好吃就經常買，但從沒見聶原買過。他知道聶原手頭並不寬裕，從他的晚飯就看出來了。

晚飯……

一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每日測驗結束，今天輪到聶原去買飯。之前輪到聶原買飯的時候，烏天都讓聶原帶兩個餡兒餅回來，至於聶原自己的晚飯，他好像經常買那種類似肉夾饃的饅頭夾雞蛋。

&ldo;我去吧，我今天想吃點別的，餡兒餅就那幾種餡兒都吃煩了。&rdo;

烏天說著就起身要走，聶原趕忙把自己的飯卡遞過去：&ldo;哎我的卡你沒拿！&rdo;

烏天沒接，笑著說：&ldo;聶原，我姑前兩天囑咐我，你給我補課挺費時間的，我知道給你錢你肯定不要，就讓我給你買買飯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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