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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原沖他翻了個白眼：&ldo;真沒事兒，你怎麼墨跡得跟小姑娘似的？&rdo;

烏天抬手在聶原頭頂敲了一下，轉身回去了。

聶原把那張紙夾進書裡，收起了書。

吃晚飯的時候，聶原見蔣瀾瀾出教室門了，才走向烏天的座位：&ldo;今天不輔導了，咱倆……回趟寢室。&rdo;

&ldo;啊？&rdo;晚飯時間是可以回寢室的，但很少有人回去，一來這樣就沒空吃晚飯了，二來回去也沒什麼事。

&ldo;走吧。&rdo;聶原說。

到了寢室，聶原開啟自己的櫃子，將烏天買給他的衣服，和一雙還沒穿過的冬靴，悉數拿了出來。

&ldo;烏天，這些……還是還給你吧。&rdo;

&ldo;什麼意思？&rdo;烏天雙眉陡然擰在一起：&ldo;什麼叫&l;還給我&r;？我就是專門買給你的啊。&rdo;

&ldo;我不能要，這些……太貴了。&rdo;

&ldo;就幾件衣服而已，你這是什麼理由？而且之前你也沒說貴啊，你……是因為今天蔣瀾瀾說的話麼？&rdo;

聶原連忙搖頭：&ldo;不是因為她，和她沒關係！我就是覺得……確實太貴了，不能不明不白收你的東西。&rdo;

&ldo;什麼叫&l;不明不白&r;，聶原？！&rdo;烏天音量提高，明顯是著急了：&ldo;你把我們的關係當什麼？&rdo;

&ldo;這是兩碼事！&rdo;聶原焦頭爛額：&ldo;我們……在一起，不代表我就要拿你的東西。&rdo;

&ldo;兩碼事個屁啊，我喜歡你，送你東西，這不對麼？&rdo;

&ldo;……&rdo;一句話堵住了聶原的嘴。

&ldo;就這麼簡單一件事兒，有什麼好吵的啊，你……&rdo;

&ldo;這不對，烏天，&rdo;聶原截斷烏天的話，低聲說：&ldo;你喜歡我，送我東西，我也喜歡你，可我……沒送你東西啊。&rdo;

烏天沉默。

灰暗的寢室裡，兩人相對僵持著。

良久，烏天向前一步，緊緊摟住了聶原，埋頭在他肩上：&ldo;你能和我在一起就已經給我很多了啊。就比如，我爸媽經常不在家，我就和周賀在網咖上網，但周賀晚上要回家，我只能一個人通宵，經常是玩得都想吐了還要接著玩，因為……沒地方可去嘛。你和我在一起了，我就能和你一起躺著聊天……這多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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