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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抬了下嘴角。兩人這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烏天和聶原中間隔著一組，教室裡同學們走來走去，但聶原還是一眼就看見烏天了‐‐就他顯眼，別人都忙著挪桌子搬書，他趴在桌子上睡覺。因為他只有教科書，一個抽屜就裝滿了，壓根不用來回搬書。

然後就看見蔣瀾瀾推著桌子走近了烏天。

蔣瀾瀾湊近烏天，腦袋離烏天很近，她動了動嘴唇。

然後烏天從桌上直起了身子。

蔣瀾瀾又說了些什麼，烏天起身，將自己的桌子往後挪了挪，然後就坐下趴著了。

大概是烏天的桌子和同一排同學的桌子沒對齊，蔣瀾瀾讓他對齊。

聶原收回目光，努力盯著歷史書上明清時期資本主義萌芽看。

中午一起吃飯時聶原問烏天：&ldo;怎麼樣？&rdo;

烏天：&ldo;什麼怎麼樣？&rdo;

&ldo;……就是和蔣瀾瀾坐一桌怎麼樣？&rdo;

烏天挑眉：&ldo;挺好的，離近了看發現她挺好看。&rdo;

&ldo;噢……&rdo;聶原低頭夾了一筷子土豆燒土豆送進嘴裡。

&ldo;而且還挺溫柔，說話輕聲細氣的。&rdo;

&ldo;噢，是嗎。&rdo;

&ldo;你就沒什麼想說的？&rdo;烏天伸手在聶原臉上捏了一把。

聶原頭一偏，躲過他企圖再捏一把的手：&ldo;你倆這麼和諧，真是太好了。&rdo;

烏天嘴角的笑意瞬間消散：&ldo;嗯，是啊。&rdo;聲音都降了八度。

聶原心裡憋著笑，你會逗我，我就不會逗你麼？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了，各自低著頭吃飯。

吃完飯回寢室的路上，烏天走在前面，聶原兩三步趕上去：&ldo;生氣了啊？&rdo;

烏天沖聶原笑笑‐‐特別明顯的皮笑肉不笑：&ldo;沒有啊。&rdo;

這會兒都是吃完飯回寢室的學生，聶原只好用胳膊肘頂了頂烏天：&ldo;我剛剛開玩笑呢。&rdo;

烏天瞥聶原一眼：&ldo;嗯。&rdo;

嗯你個頭啊嗯，還不是你先逗我的，怎麼回頭來要我哄你，哄了還這個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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