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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天霍然起身，快步走到座位表前。

然後就有了剛剛的話：&ldo;他腦子進水了吧，我找他去。&rdo;

聶原連忙抓住烏天胳膊：&ldo;別去了吧，他把你倆調一桌，可能也是無意的……或者說，他覺得上學期的事兒就是小事兒，才把你倆調一桌……你去找他，萬一他覺得你多事兒呢？&rdo;

烏天揚眉：&ldo;他覺得就覺得吧，那又怎麼樣啊。&rdo;

聶原手一鬆。

……是的。他姑姑是校長，他幹嘛要擔心老範喜不喜歡他。

烏天去老範辦公室了，聶原沒理由和他一起去，只能站在門口扒著欄杆等。

沒一會兒烏天就出來了，但是，看臉色就看得出事情的結果。

&ldo;他說覺得那事兒早翻篇了，蔣瀾瀾成績好，能幫我學習……扯淡吧，有你給我輔導還用得著她？&rdo;

直白的誇獎讓聶原臉有點燙：&ldo;……她成績比我好，可能老範確實是想讓她幫你吧。&rdo;

&ldo;我跟他說想和你一桌，他也不讓，偏要讓那女的和我一桌膈應我吧。&rdo;

&ldo;什麼？你說了你要和我一桌？&rdo;聶原嚇了一跳。

&ldo;不行麼？&rdo;烏天反問。

&ldo;不是不行，是……&rdo;聶原把烏天向走廊的角落裡拉了拉，低聲說：&ldo;是我覺得沒必要這樣，萬一……萬一讓老範看出來我們……&rdo;

&ldo;他能看出來什麼啊！&rdo;烏天打斷聶原：&ldo;你太緊張了，聶原，你以為同性戀到處都是麼？&rdo;

烏天以前沒當著聶原的面說過兩人是同性戀，現下猛地說出來，聽得聶原愣住了。

&ldo;你就這麼怕我們倆的關係？&rdo;烏天沉著臉。

&ldo;不是，我……我就是覺得你和蔣瀾瀾坐一桌也可以，我們倆沒必要‐‐烏天！&rdo;聶原話沒說完，烏天已經轉身走了。

寂靜的走廊裡只剩下聶原，他把頭靠在牆上，無聲地嘆了口氣。

兩個人牽手，擁抱，接吻的時候，真‐‐甜蜜。聶原覺得這詞兒矯情，但思來想去也就是它最合適了。甜蜜，就是甜蜜啊，摟在一起的時候，身體暖烘烘的，嘴唇碰在一起，濕潤而柔軟。晚上其他人都睡著之後，聶原輕手輕腳爬到烏天床上去，鑽進溫暖被窩的一瞬間，心跳加速，那種悸動的感覺蔓延進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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