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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原想，我可能永遠不能變成他那樣的人。不是不想，是不能。

烏天說，聶原，我知道我一直在給你惹麻煩，我……以後我幹什麼事兒，會把你撇乾淨的，你放心。

&ldo;聶原！&rdo;陽臺門又被推開了。

&ldo;對不起，聶原，&rdo;烏天那雙斜飛入鬢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ldo;我剛剛說渾話了，你別放心裡。&rdo;

聶原：&ldo;……&rdo;

&ldo;我就是受不了看你受欺負，而且還是因為我……這事兒都聽你的行不行？不過你答應我不能就這麼過了，你想去告訴老範也可以，你就實話實說，是我先說了那些話，他才來對付你，你一點錯也沒有。這樣行不行？聶原，你生氣了嗎‐‐&rdo;烏天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最後一句&ldo;你別生我的氣&rdo;卻活生生咽回去了。

因為聶原忽然雙手用力環住了烏天，問烏天：&ldo;你是不是一定得打回去才解氣？&rdo;

烏天沒說話，也沒動，片刻後，用力點了點頭。

&ldo;那就打回去，以後再想怎麼和老範說，先打死那傻逼再說。&rdo;

聶原比烏天矮半頭，說話撥出的熱氣噴在烏天脖子上，暖烘烘的。

烏天&ldo;噗嗤&rdo;一聲笑了：&ldo;不怕我惹麻煩嗎？&rdo;

聶原放開烏天，也笑了：&ldo;打痛快再說，那倆傻逼打得我可疼了。到時候你給我抓著人，讓我來打。&rdo;

烏天忍不住伸手在聶原臉上擰了一把：&ldo;我們家聶原好厲害好霸氣哦，以後就跟聶原混了。&rdo;

聶原拍開烏天的手，不甘示弱地擰回去：&ldo;你這什麼毛病，動手動腳的。&rdo;

烏天被聶原擰著臉，不反抗，反而挑眉笑著問：&ldo;手感好不好？&rdo;

聶原收回手，轉身就往屋裡走去。

烏天跟在聶原身後笑著問：&ldo;捏也捏了，不生氣哈？&rdo;

聶原沒回答，拎起暖壺打水沖澡去了。

烏天沒看見的是，聶原臉紅了。

第二天晚上，快要下晚自習的時候，烏天帶著聶原溜出教室，跑到了4班門口。聶原問了申鵬，知道那高個子叫趙峰豪。

烏天直接推開了4班的門：&ldo;趙峰豪，出來一下。&rdo;安靜的自習課上，烏天的聲音顯得尤其響亮。

烏天說完就關上了門，和聶原等在4班門口。

過了一小會兒，趙峰豪出來了，繃著臉。

&ldo;我不跟你廢話了，你去把昨天和你一起打聶原的那個人叫出來，咱們打一架。&rdo;烏天說。

趙峰豪瞪著烏天：&ldo;你傻逼啊？我為什麼要和你們打架？&rdo;

烏天：&ldo;我再說一遍，把另外那個人叫出來。你要是想接著裝，我今天不把你打斷條腿我不姓烏。&rdo;

趙峰豪往後退了一步，轉身回了教室。

片刻後，趙峰豪又出來了，身後跟著個比他還高的男生。

&ldo;走吧，&rdo;烏天聲音很平靜，&ldo;去操場上。&rdo;

趙峰豪和那男生互相看了一眼 ，跟著烏天和聶原向操場走去。

從教學樓到操場的路上，四個人都不說話。

只是黑暗中，烏天輕輕捏住了聶原的手心。觸到一手的汗。

烏天張開手掌包住了聶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