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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放進帶來的拉桿箱。

四季的衣服各拿了幾件，他那天被趕出家的時候腳上穿了雙板鞋，帶了雙運動鞋，眼下倒是換得開。烏天看拉桿箱還剩餘不少空間，便還是把一雙厚實的牛皮冬靴裝了進去‐‐北京比甘城更靠北，冬天會更冷。

前段時間烏校長曾給他一張卡，怕他自己住在外面錢不夠用。烏天把那張卡拿出來‐‐上面的錢他一分沒花‐‐放在了客廳茶几上。

把被自己翻亂的屋子收拾乾淨，烏天開啟書房的電腦。裡面有一些陸續積累下來的工作檔案，現在要辭職了，就清理乾淨吧。

乍一開機，就彈出了瀏覽器。烏天忽然發現瀏覽器變了‐‐電腦上之前用的是firefox啊？爸媽都不玩電腦，連用手機拼音打字都是他教了很久才教會的。大概是哪個軟體更新附帶的吧。

烏天沒當回事，剛準備點下右上角的&ldo;&tis;&rdo;，心一跳，頓住了。

他在選單欄裡瞥見了&ldo;同性戀&rdo;。

仔細看，是一個又一個收藏的網頁：同性戀是病嗎、孩子是同性戀怎麼辦、同性戀會不會得愛滋病、得了愛滋病一定會死嗎……

烏天把這些網頁一個個點開，有客觀準確的科普，也有不著調的胡說，螢幕上的小字密密麻麻。

兩行淚&ldo;唰&rdo;地從眼眶中流下來。

拉著箱子離開家時，烏天換好鞋，站在門口，環視這棟他再熟悉不過的房子。

下一次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深恩負盡，連一句&ldo;對不起&rdo;也無法當面說。他沒有選擇。

晚飯時，烏天到了槊縣，丘西村。

走下計程車，就看見聶原撐著個柺杖，站在村口，雙眼亮晶晶的望著烏天。

烏天向他走去，想抬手摸摸，又忍住了‐‐再轉念一想，我他媽忍什麼啊！我轉正了啊！

於是理直氣壯地在聶原頭頂挼了兩下，又捏捏臉。

&ldo;還在外面呢，你能不能別這麼……饑渴。&rdo;聶原拍掉他的狗爪子。

&ldo;那是不是到家了就能‐‐&rdo;

&ldo;不能，&rdo;聶原笑了：&ldo;我姥姥這兩天在家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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