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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的開始,但同時也是場持久戰。
烏天攥著手機想,那就慢慢來,早晚在你肚皮上揉一把。
十點多的時候周賀回來了,駝背,眼皮耷拉著,臉上明明白白寫著&ldo;腎虛&rdo;二字。
&ldo;我‐‐操‐‐&rdo;周賀踢掉鞋子,撲倒在沙發上:&ldo;女人太可怕了,我不想結婚啊啊啊!&rdo;
&ldo;縱欲過度了?&rdo;烏天在他身邊坐下,問。
&ldo;縱你妹啊,&rdo;周賀嗓子是啞的:&ldo;今天陪韓小冉去挑傢俱,走著走著她就開始買衣服了,我靠……從上午到現在,腳沒停,我覺得我從小到大逛街的時間全加起來,也沒今天逛得久。&rdo;
&ldo;這不是體驗的家庭生活嗎,&rdo;烏天安慰他:&ldo;反正以後也得陪老婆逛街的。&rdo;
&ldo;陪個屁,結完婚我們就各過各的。&rdo;
烏天不說話了,他覺得周賀就是嘴硬‐‐之前對薛立臻是這樣,現在對懷了孕的韓小冉也是這樣。兩個人有了結晶,就算感情再淡薄,也和以前不一樣吧?
&ldo;有吃的沒?&rdo;周賀捂著胃問烏天:&ldo;餓了。&rdo;
&ldo;只有方便麵。&rdo;
&ldo;行行行,給我泡一袋。&rdo;
沒一會兒,酸菜牛肉麵的味道就在屋裡瀰漫開來,周賀挑起一筷子面,問:&ldo;你姑姑那事兒怎麼樣了?&rdo;
&ldo;還那樣,僵著。&rdo;
&ldo;聶原還是不肯露面?&rdo;
&ldo;……我今天在網上和他聯絡上了。&rdo;
周賀&ldo;咕嘟&rdo;吞了一大口湯:&ldo;他人呢?&rdo;
&ldo;不知道‐‐我沒問。&rdo;
&ldo;那他怎麼想的,答應和那個什麼副校長一起整你姑了?&rdo;
&ldo;我沒問。&rdo;
&ldo;不是,你問什麼了?&rdo;
&ldo;什麼都沒問,他心情不好,就陪他聊了兩句。&rdo;
周賀:&ldo;……&rdo;
&ldo;我吃完再跟你說,&rdo;周賀嘆氣:&ldo;要不然影響食慾。&rdo;
他說完就開始&ldo;呼&rdo;&ldo;呼&rdo;地吃麵,看樣子真是餓得夠嗆,連平時一絲不苟地把胡蘿蔔丁挑出來的步驟都省去了。
烏天坐在一旁,手裡拿著本魯迅的《彷徨》看,沒幾天就要開學了,他已經開始備課。
&ldo;我就邀他同坐,但他似乎略略躊躇之後,方才坐下來。我起先很以為奇,接著便有些悲傷,而且不快了。細看他相貌,也還是亂蓬蓬的鬚髮;蒼白的長方臉,然而衰瘦了。精神跟沉靜,或者卻是頹唐,又濃又黑的眉毛底下的眼睛也失了精采,但當他緩緩的四顧的時候,卻對廢園忽地閃出我在學校時代常常看見的射人的光來。&rdo;
&ldo;在備課?&rdo;周賀放下筷子問。
&ldo;嗯,&rdo;烏天將寫著&ldo;在酒樓上&rdo;的書頁合上:&ldo;你剛剛想說什麼?&rdo;
&ldo;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還對聶原有想法?&rdo;
烏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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