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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在甘城這個三線城市裡，相當一部分適婚女青年都會知道，七中有個挺好看的老師，是gay。

知道就知道吧，烏天笑笑，什麼牛鬼蛇神，魑魅魍魎，都他媽來吧。

柳葉抖著嘴唇問：&ldo;你是為了拒絕我才這麼說的嗎？&rdo;

烏天搖頭：&ldo;不，我真的喜歡一個男人……喜歡了很久。&rdo;

&ldo;為什麼啊！&rdo;柳葉崩潰地大哭。

烏天起身走到櫃檯前，頂著服務員針刺般好奇的目光，要了一包餐巾紙。

&ldo;對不起，我之前太懦弱，一直到現在才敢告訴你。&rdo;烏天抽出張紙巾遞到柳葉面前。

她精緻的妝容都花了，臉上紅一道兒黑一道兒的。

接過紙，反而哭得更兇了。

烏天只能手足無措地看著她哭，這行為相當直男。

過了好一會兒，柳葉才漸漸停止了抽泣，她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回來後面色平靜了不少。

&ldo;你們現在在一起了？&rdo;

&ldo;沒，他也許沒打算和我在一起‐‐我們倆的事兒，一言兩語也說不清。&rdo;

&ldo;那就這樣吧。&rdo;柳葉拎包站起來：&ldo;我不會再聯絡你了。&rdo;

烏天回到周賀家，沖了個涼水澡，才讓起伏的心緒平靜下來。

這時手機響了，竟然是柳葉。

&ldo;我又聯絡你了，&rdo;柳葉幽幽嘆氣：&ldo;有個問題，想問問你，當時忘了問。&rdo;

&ldo;嗯，你說。&rdo;

&ldo;既然你沒和他在一起，你為什麼要向我出櫃呢，你也可以找個別的理由……或者你也可以說你喜歡別的女孩子……&rdo;

烏天深吸一口氣：&ldo;因為你很好，我不想騙你，&rdo;接著又說：&ldo;並且，我喜歡一個男人，這是我的事情，無論我們能不能在一起，我都……不想再瞞著別人了，這樣自欺欺人，沒意思。&rdo;

柳葉沉默片刻，說：&ldo;你這樣，我好像更喜歡你了。&rdo;

烏天誠懇地：&ldo;謝謝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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