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接生婆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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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時節，西南地區又潮又冷，家家戶戶沒有北方那種炕，只有架火堆烤火。

潮溼還暖的房間裡李際厚的老媽問著有用的老媽：

“嫂子你說這村長家的兒媳婦究竟是囊個回事嘛！結婚到現在都快一年了，娃兒懷了十個月有多了哦，都還沒生下來，怪得很。”

“我又不是接生婆，我囊個曉得呢！”

有用的老媽一邊扒拉著火盆一邊說到。

李際厚的老媽乾脆挪了挪屁股下的小木登，往旁邊擠了擠，然後搓了搓手道：

“嫂子你說是不是這村長家沾上了啥子不乾淨的東西，我看村長那兒媳婦都幾個月沒出門了，就算懷孕也不可能這個樣子啥！”

“別瞎說，天寒地凍的，孕婦待家裡很正常。”

有用老媽接過了話。

這邊村長家

接生婆在屋裡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趟了，佈滿皺紋的額頭上大冬天的早已經汗漬斑斑。

“老婆子接生已有幾十年了，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見，村長啊，老婆子我也無能為力了！”

接生婆停下來對著村長攤手說到。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停顫抖的雙手讓她差點扶不住扶手。

話說回來這也不怪接生婆怕，主要是這村長家兒媳婦的預產期一個星期之前就到了，接生婆也跑了幾次，但是每次來做好了準備工作，一到房間裡就沒反應了，讓經驗豐富的接生婆都無從下手，村長的兒媳婦呢也沒什麼過激的反應，就是說感覺孩子要出來了，等接生婆一到了肚子就消停了。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村長家裡的情況一下子就成了村民茶餘飯後的談資。有的說是村長家兒媳婦懷了鬼胎，有的又說是狐狸精上了身，反正一時整個村子都在議論紛紛，搞得村長一家子都不敢出門，兩鬢斑白的老村長更是氣的臥床不起。

正午，剛吃過飯的李家兩兄弟躺院裡曬著並不怎麼暖的冬陽。

“我說有用，你怎麼不過去看看！”

李家老大用腳撇了撇自己兄弟說到

李家老二抬手拍了拍褲子上被自己大哥鞋子蹭的灰，停下手裡削著的木頭，抬頭看了看天。

“還有兩天吧！急也急不來的。”

說完之後又埋頭削著手裡初具模樣的木頭。

兩天後

“二哥二哥，我媽叫你們今天中午過來吃臘八粥。”

聲音剛落下，就見李際厚橫擦著鼻涕，臉凍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竄了進來。

李媽見了趕忙轉身拿了一個熱氣騰騰的饅頭塞到李際厚手裡說到：“快趁熱吃，看把我侄兒給凍得，中午我們就過去。”

小屁孩拿著饅頭沒吃，反而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剛從廚房出來的李有用手裡的大紅公雞嚥著口水。

“二哥你們今天是不是要殺雞吃？”

李有用沒理他，轉頭朝屋裡喊了一聲

“哥，好了沒得。”

然後就見李有財手裡拿著墨斗，鑿子走了過來，對李有用點了點頭，李有用順手拿過鑿子對著公雞的雞冠頭割了下去，雞血出來的時候，反手倒提，雞血直接滴落到墨斗裡，幾滴過後回手過來順便把公雞給放了。

李際厚在一旁看得迷迷糊糊，直到公雞跑遠了才砸吧著嘴到：“我還以為有雞肉吃呢！說完眼裡滿是失落。”

“走吧，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午時了。”

說完這句李有財拿著墨斗出了門，李有用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