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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我不想留在此處，你又當如何待我?&rdo;

&ldo;……&rdo;

&ldo;也要殺掉我嗎?&rdo;

男人脫口而出道：&ldo;當然不會!&rdo;

他似乎十分緊張，語速飛快：&ldo;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呢?小晚，你明明心裡知道，我即便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你。先前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対，我一定會改的，以後我會儘量忍住的……你能不能別走?&rdo;

&ldo;鍾未晚&rdo;沒有回答，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悶聲道：&ldo;我沒說要走。&rdo;

男人頓時鬆了口氣。

即便是隔著籠罩臉龐的濃鬱霧色，鍾未晚也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歡喜。

他的內心忽然一顫，不知為何，竟覺得此人有幾分可憐。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店小二打著哈欠經過，給另外幾張桌的客人送酒，似乎並未注意到他們這邊發生的輕微爭吵。

片刻後，&ldo;鍾未晚&rdo;打破沉默：&ldo;我也並非要把自己的意願強加於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我只是……只是擔心你殺孽太重。&rdo;

&ldo;殺孽過重的人，在雷劫時往往會面臨更大的困難，我們總會有分別的一日，倘若你因此沒能飛升上界，這分別就成了永別。&rdo;

男人：&ldo;……&rdo;

男人：&ldo;你一定要飛升?&rdo;

&ldo;鍾未晚&rdo;似乎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問：&ldo;飛升本就是修行的最終目的，修行者逆天改命，不應當拘泥於一方天地。&rdo;

男人：&ldo;那能不能留下來陪我?&rdo;

他語氣平靜，彷彿只是隨口一問，可仔細聽去卻能分辨出極其輕微的顫音。

&ldo;鍾未晚&rdo;張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片刻後說：&ldo;我們可以一起飛升。&rdo;

男人端起酒盞抿了兩口。

濃霧在此刻忽然散去了少許，露出了一雙弧線優美的細長眼眸，如墨般的瞳孔深不見底，翻湧著令人膽寒的執念與勢在必得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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