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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又一次看向父親，看到他臉上難以掩飾的無奈。

&ldo;不，你從不是任何人的拖油瓶，她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能肯定。&rdo;溫致禮向他解釋, &ldo;她之所以不帶著你, 是因為她沒有信心能照顧好你，阿琛, 那個時候……她是未婚生女，她才二十一歲, 還是個學生。&rdo;

&ldo;她願意把你生下來，我已經很感激了, 那時候我們已經分手，她還那麼年輕, 還有很長的未來, 單親媽媽……你讓她怎麼面對外人的目光, 怎麼嫁人?&rdo;

溫致禮說起舊事, 面上無奈之色更重, 從來都掛著從容神色的臉孔被疲憊覆蓋。

他重重地嘆氣, &ldo;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一晌貪歡負責，她身體不好，不能墮胎，所以選擇把你生下來，你是我的兒子，教養你就成了我必須做的事，她也因為愧對於你，這麼多年來再也沒有結婚，再也沒有別的孩子，她覺得自己放棄了你，已經是不配做母親。&rdo;

&ldo;她心裡是愛你的……&rdo;

他這句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溫見琛一口打斷：&ldo;嗯，是愛我的，但不多。&rdo;

溫致禮一噎。他沒辦法反駁兒子這句話。

比起溫見琛這個兒子，佘雨確實更愛她的事業，大學時她就是那種做實驗不慎著火頭髮都被燒焦一截了，還能淡定地滅完火後繼續熬夜琢磨實驗哪裡出了錯的人。

溫見琛嘴角抿出一抹嘲諷的笑，&ldo;我就搞不懂你們了，既然還在讀書，搞什麼性生活，要搞不能做好措施?要不是她不適合墮胎，我就要被倒進馬桶裡沖走了唄?&rdo;

這話說得相當粗糙，但道理是這樣沒錯的。

溫致禮本來準備了很多話，想跟他舉例說你小時候很喜歡的那個超人的玩具就是她出差特地從日本給你帶回來的，還有我送你的手辦其實也是她給你買的，還有你的生日禮物……

很多的小細節其實都有佘雨的影子，儘管這麼多年來，他們從沒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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