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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一股元氣盪開，森林裡的樹木不由得搖晃了一下。

……

陵陽市，火山旁，地下城。

門口的風鈴忽然猛烈地搖動起來，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門外等候的老者猛地睜開眼睛，走進室內，屋內，一個少女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像是剛剛經受過巨大的痛苦，而一個蒼老的蝠族女性正收回手，道：「授禮完成，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元師了。」

老者大喜，連連對老蝠族道謝。

老蝠族淡淡道：「利益交換罷了。」說完她就離開了，祖孫兩人恭敬地送她離開，等人一走，少女眼中目光湛湛，笑道：「祖父！我成功了！」

老者連連點頭：「好好好，從今天起，你就是元師了，而從授禮到今天，才一個月，你這樣的天資，在異族中也是很難得的，在人類中更是第一人！」

少女傲然地抬起下巴：「這才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我會成為元將、元帥，甚至是元君、元帝！」

老者搖頭：「越往上走，越難晉升，你不能心浮氣躁。」

「知道了知道了，你說過很多次了。」少女期待地問道，「祖父，你說我這樣的資質，能夠入靈族的眼嗎？」

老者愛憐地撫摸她的頭：「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你也一定要做到！」

老者說著，眼裡滿是決然：「這是我們一家唯一能夠生存下去的機會！」

這個位面正在崩潰，等地底下的元氣全部釋放光，是要化為一片廢墟的。

這些異族正在做的，就是在那之前，多搶走一點元氣，壯大自己的族群，本土人類在他們眼中，不過是終將和這片大底一起消亡的東西。

唯有靈族，憐愛生靈，屆時會帶走本土人中資質最好的一部分人，去到他們的位面。

老者家中末世前就頗有實力，早早和異族接觸，得知了這個秘密，於是，他們用大量的資源，換取蝠族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的授禮，以及靠近元氣裂口的機會，併購買了最純淨的食水，培養家中最聰慧的子孫。

如今，孫女是第一個突破入元師境的。

根據老者的情報，人類中至今還沒有到元師境的，孫女是第一人。

如此天資，靈族會中意的。

想到這裡，老者忽然眯了眯眼，想起昨天得到訊息，說陵陽市下面的一個小鎮，忽然出現了一樁奇事。

從裡面逃出來的人說，出現了一座城堡，城堡裡有個男人說，可以讓人安全地授禮，似乎是不用受人控制，前途還很光明的意思。

老者不以為意地想，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免費的，又要安全不痛苦的授禮方式，又要不受人控制，還要未來很光明，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就連他家的孩子，何等尊貴不凡，也要承擔被授禮師控制的風險。

雖然不以為意，但老人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萬一、萬一那是真的，本土人中豈不是要出許多修士高手了？

靈族會帶走的名額是有限的……

少女撒嬌道：「爺爺，我一直悶頭修煉，今天想放鬆一下，我想上去轉一轉。」

老者收回思緒，道：「地面上雜質太多，有什麼好轉的。」

少女搖晃他的手臂：「爺爺！」

老者最後還是無奈答應了：「不過你不能碰地面上的食水，尤其是末世後才長出來的東西，知道嗎？」

「哎呀，難道我還會撿一塊土啃了啊。」

最終少女帶著兩個保鏢高高興興地離開了，老者寵溺地搖搖頭，隨即思忖了片刻，決定還是派人往那個小鎮走一趟，瞭解情況。

……

晚上八點，秦暖終於從秘境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