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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安微眯眼睛，才辨別出來那個人是周強山，他忙退了回去，小心地聽著。

周強山站在程浩的門口，說，「……是朋友叫我去的，就這一次，我和他們又沒有發生什麼，只是一次公演而已，浩浩，你就別生氣了。」

程浩皺著眉，「你為什麼不拒絕？」

「當時他們都推薦我去主導，我也不好拒絕啊，」周強山說，「畢竟都是生意上的朋友，這你都生氣？」

周強山不耐煩，又說，「怎麼什麼事都揪著不放，我也很累的，平時還要出去上班，你現在又辭職了，我也要也養你啊。」

程浩說，「……那只有這一次。」

周強山：「我你還不放心嗎，行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啊，回頭別再給我甩臉子了。」

程浩白著臉，滿眼的失魂落魄，但還是點了頭。

周強山抱上他，急色地推著他往房間裡走，「浩浩，我都好久沒吃過你了……」

這個圈子裡一個有伴侶的男性背著伴侶對三個人做出各種親密的動作，而且還當眾公演，性質就相當於很嚴重的出軌了。

程浩雖然清楚，但他還是會給周強山這個機會。

因為程浩就像是一條在海浪上搖搖欲墜的小船，周強山是他唯一的那一面破舊不堪的帆。

沒有周強山，程浩可能再也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了。儘管程浩最後還是會死，還是死在周強山的手裡。如果他不知道程浩的遭遇，可能還會想不通程浩要何必要這樣。

但是，未經過他人的苦楚，怎麼又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勸他走出沼澤。

楚辰安嘆了口氣，心裡有股說不出的難受。

他等他們關了門後，才走出房門。

……

私人醫院的頂層，秦決坐在醫生辦公室的貴賓椅上，他轉動起辦公桌前的人體模型。

「亞倫，你怎麼不說話？」

亞倫醫生在旁邊站著，手都握出了虛汗，「秦先生，您這種情況在治癒過程中很少會出現，但是……也不排除有的可能性。」

亞倫醫生的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彰顯得他更加的緊張。

秦決陰沉地看向他，「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

「可能是我記錯了，秦先生。」亞倫醫生看向不遠處的管家，澄澈的藍眼睛裡閃過一絲緊張。

管家博瑞克站姿優雅得體，看起來像一個中年紳士，他的面色平靜，全程一言不發。

「是嗎。」秦決手稍一用力，「咔嚓」一聲，就把人體模型的一根指骨捏斷了。

亞倫醫生心上一驚，彷彿秦決捏斷的是他的手一樣。「我……我會儘快計劃出治療您的最佳方案的。」

「不用了，」秦決用手帕擦了擦手，甩給了管家博瑞克，「我又沒病。」

博瑞克接過手帕，小心問道，「我們現在回a市嗎，家主？」

秦決闊步走在前面，眼底滿是戾氣，「你不是說老頭叫我回去嗎，去老宅。」

「你慢走。」亞倫醫生站在門口，目送秦決的離開。

回想起當年秦決瘋狂的舉止，他嘆息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

古樸幽深的大宅裡。

秦決一人坐在了紅木椅的主位上，漫不經心地交疊著腿，不斷給楚辰安發訊息。

an：在幹什麼？

an：辰安

an：我昨天夢見你了。

an：你和我都被困在山裡

an：後來我帶你去了一棟城堡

an：我們一起喝酒

an：你喝醉了

an：你醉得站都站不穩，就靠在我身上，還非要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