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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楚辰安端著沙拉和酸奶， 又輕輕敲了下程浩的房門。他要嘗試多和程浩接觸，看看能不能發現有關這個神秘群體的更多線索。

楚辰安站在門口等待了兩分鐘，程浩才開啟了房門，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 換了一身寬鬆的灰色外套，把自己的上身包裹得嚴嚴實實。

程浩的唇角皸裂，眼神麻木渙散，「……有什麼事嗎？」

楚辰安有點緊張， 說，「我看你早上沒吃早餐， 就給你端了點蔬菜沙拉， 你要吃點嗎？」

「不用。」程浩戴著厚重的眼鏡，面無表情地盯著楚辰安的臉， 輕咳了聲。

突然， 他說， 「我聽說你的手機不見了， 是周強山拿的嗎？」

「啊？」楚辰安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周強山就是昨天那個奇怪的中年男人，他點頭，「是，掉進電梯縫裡面了， 不過他已經賠了錢。」

程浩冷不丁地問， 「你收了他的名片？」

楚辰安點頭，「嗯。」

他有點意外， 程浩連他收了周強山的名片都知道， 看來他們的聯絡很密切。

程浩：「你為什麼要收？」

楚辰安：「什麼？」

程浩靠近了楚辰安， 皺著眉頭， 眼神裡彷彿透著幾分不理解， 「你的家庭不是很和睦嗎，你還有那麼好的工作和朋友，你怎麼也有這種想法。」

楚辰安聽得一頭霧水。

他看著程浩的那雙泛著紅血絲的眼睛，微微皺起眉頭，他不明白程浩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程浩似乎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他退後了幾步，接過了楚辰安的沙拉和牛奶，「謝謝。」

楚辰安搖頭，「不客氣。」

程浩沉默了一會，又說，「……我還是建議你考慮清楚，畢竟你和我不同。」

楚辰安：「……」

他愣愣地看著他轉身離開，等程浩的門闔上後，他才眨了眨眼，回了自己的房間。

楚辰安在沙發上坐下，想著秦決。

不知道秦決現在在做什麼。

秦決暫時失憶了，他想，自己現在和秦決的交集這麼少，這對他的任務多少有點幫助，起碼目前不會受到影響。

秦決的脾氣不大好，以後如果知道自己回來後不第一時間去找他，肯定會發瘋生氣，把他鎖起來。

楚辰安多少有點擔心，但他轉念一想，大不了任務完成後他主動去找秦決，裝可憐去哄一鬨他，秦決指不定就不計較了。

這招很管用的。

秦決平時生氣的時候，很愛砸東西吼人，秦決雖然兇，但也從來沒有罵過他，也沒有傷害過他。

有一次他偷跑出去玩雪，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扭傷了腳。

秦決當時開著會，扔下跨國會議，急匆匆地從三樓跑下來把他抱回了沙發，一邊忍著怒氣，一邊站在他身前俯視他。

秦決在他面前左右走了兩圈，看著他裝得可憐兮兮的眼睛，氣得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指著他大聲說，「你以後不許去玩雪！」

「我明天就讓人用融雪機把雪融乾淨。」

楚辰安就裝疼，眼尾冒著水霧，捂著腳踝說，「……疼。」

秦決蹲下身磨熱掌心，塗均勻藥，輕揉著楚辰安輕腫的腳踝。「不疼你不長記性。」

「不要把雪融掉，好不好。」楚辰安紅著眼尾，小聲說，「我還想玩。」

秦決沒有說不，他的鷹眼盯著他的小臉，輕柔包裹著他的腳踝，「寶貝兒，下次再讓我看見你一個人偷跑出去，我就乾死你。」

當天晚上，楚辰安腫著的那隻腳被包紮好，懸空掛高。秦決親吻著他腳上的白色紗布，一面更為瘋狂地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