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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安看愣了會， 他把手放在了窗戶玻璃上。

瀲灩的桃花眼湧動著波光， 垂著眼眸， 只靜靜地看著， 像是在發呆， 看起來乖巧又恬靜。

裴衍從身後緊緊摟住了他， 將下巴靠在他的脖頸處， 像是怕他會湖泊上的星光和一樣憑空消失， 成為幻影。

裴衍輕聲問，「在看什麼？」

「看湖。」楚辰安的目光愣愣地，「那裡好漂亮。」

那是在這所如地獄般陰暗的學校裡，為數不多的美景。

「嗯， 是很漂亮。」裴衍抓住了他的一隻手， 放在手掌上細細把玩， 「以前寶寶很喜歡去那裡玩，我拍到了好多你在湖邊的照片。你喜歡吃完飯就去看，每經過那裡都會摘一片葉子， 撕碎了撒進湖裡。」

楚辰安仰頭， 他是不會承認的， 「才沒有，我明明就摘了幾次。」靠近湖邊的那兩顆小矮樹看起來那麼禿其實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可是，這變態連他每天的行程都知道。

裴衍親了下他的臉蛋，哄著他，「好，沒有。」

楚辰安小聲哼了下。

裴衍的雙手撫上楚辰安的臉，動作溫柔繾綣。

楚辰安抬眼看著他，與他的目光對視。

裴衍親了下楚辰安的唇瓣，「寶寶，你會再消失嗎？」

楚辰安的眸光一怔。

氣氛突然變得沉寂下來。

裴衍痴迷地看著他。

這是他等了五年的人。

接連的失而復得讓他變得更加謹慎、虔誠。

「安安，你不屬於這裡。」

裴衍不得不承認了這個事實，他的眸光黯淡，手掌託著他的後腦勺，又不容置疑地說，「但是，你屬於我的。」

楚辰安的目光躲閃，他的臉蛋貼著裴衍的胸膛，心臟怦怦亂跳。

「不管你從哪裡來，又會在什麼時候消失，你都是我的。」裴衍再次摟緊了他，「我會找到你，就像現在這樣。」

裴衍知道楚辰安有多事情瞞著他。

他不想說，裴衍也不會強逼他。

裴衍此刻只想楚辰安關起來，自私地佔有他。

讓楚辰安成為他獨享的美好。

他內心的佔有慾不斷在叫囂，讓他急不可耐。

「所以，寶寶，你是不可能丟得下我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裴衍的語氣平緩低沉。

楚辰安突然覺得後脖頸一涼。

裴衍話裡的意思好像在說，他們已經永遠糾纏在一起了。

裴衍抬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著他白嫩的肌膚，又道，「告訴老公，今天為什麼要去那邊的大樓？」

楚辰安陷在他輕柔的聲線裡，他回想起那捲在碎紙機裡的女鬼，打算編了理由混過去，「因為，因為想去看看裡面有什麼。」

「看到了嗎？」裴衍抱著他坐回了沙發上，端起了桌上的粥，舀了一勺粥餵給他。

「唔，沒有。」楚辰安坐在裴衍的懷裡，小口咀嚼著，雙唇泛著濕潤的水光。

裴衍沒再說什麼，他的內心猶豫著，這種未知的感覺讓他感到不安。

楚辰安安靜地喝著粥，見裴衍不說話，他也不敢出聲。

只是有意無意地偷偷瞄他一眼。

房間裡很安靜，楚辰安認真地嚼著薏米。

裴衍餵了楚辰安半碗粥，說，「我們現在就回家吧寶寶。」

楚辰安猛然坐直了身，皺著眉轉身看他，「為什麼呀？」

裴衍的語氣不像是在和他商量，他揉了揉楚辰安的頭髮，「你要是喜歡這裡，老公下次還會帶你來參觀。」

「不要！」楚辰安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