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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rdo;

厲霄河給她斟完了茶，也給自己斟了一杯，然後把壺放在一旁。

他一抬頭，就見對面的人在看著自己，一臉意外地道：&ldo;也沒給你配個秘書？&rdo;

厲霄河：&ldo;？？？&rdo;

他去過那麼多地方，扮演過那麼多身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他立刻不恥下問地道，&ldo;什麼是秘書？&rdo;

任嫣然放下茶杯，給他解釋：&ldo;就是幫你處理這些事務，給你減輕負擔的助手。&rdo;

她說完就見到面前的人露出個恍然的表情，然後聳肩道：&ldo;這不就是我的工作嗎？&rdo;幫他師尊處理城中事務，替他減輕負擔。

&ldo;不錯。&rdo;任嫣然道，&ldo;你給你師尊當秘書，自己也可以請幾個秘書來分擔工作的嘛。&rdo;

厲霄河見她一說到這個，就滿臉&ldo;你要是嘮這個，我可就不困了&rdo;的表情，聽她對自己說道，&ldo;別的事情呢，我可能沒你知道得多，但這些我肯定比你懂。年輕人，別什麼都想著自己來，該放的放，挑些得力的助手，讓底下的人給你去做，你自己把握大局就好了。&rdo;

不然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這些事情上，修為境界什麼時候能提升？

任嫣然：&ldo;在修真界其他都是假的，自己有實力才是真的，不然下一次遇險的時候我不在，你師兄不在，誰來給你兜底？&rdo;

厲霄河看著她苦口婆心，頭頭是道的樣子，只忍不住在杯子後面露出了笑容。

任嫣然看到了他嘴角的弧度，只皺了皺眉：&ldo;你笑什麼？別笑，正經一點。&rdo;說著傾身過來，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ldo;我是看在你我是生死之交的份上，才提醒你的。&rdo;

&ldo;是。&rdo;厲霄河放下了茶杯，端正了態度，&ldo;你提醒得對，我會找些合適的人來分擔工作的。&rdo;

這才對嘛。

任嫣然給了他一個&ldo;孺子可教&rdo;的眼神，然後問起了自己剛剛就想問的事：&ldo;你師兄答應朱雀的事已經做了嗎？&rdo;

&ldo;沒有。&rdo;

厲霄河搖了搖頭，他師尊哪裡有空去兌現這種承諾？

只不過無盡淵在陽間有那麼多的眼線，就算這個訊息不從他們無憂城傳出去，幾日時間也足以在金光大陸上蔓延開來了。

他想著抬手一揮，任嫣然就見到在他們正前方浮現出了幾個光幕。

這個法術看著跟朱雀的玄光鏡有些相像，她見到這幾個光幕上顯示的都是賭坊中的畫面。

厲霄河同樣看著光幕，輕聲道：&ldo;賭坊中三教九流聚集，訊息流通最快，看看他們在聊什麼，就知道資訊發酵到什麼程度了。&rdo;

任嫣然點頭，聽到畫面中各處交談的聲音傳來，有些紛雜。

她還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厲霄河就再一揮手，切換了光幕上的畫面。

他對這個法術十分熟悉，拿回了自己的靈力，查探起來駕輕就熟。

任嫣然見他一連換過了幾處畫面才停了下來，如今的光幕上顯示出的正是賭坊一角，在高樓三層，一個人族修士跟一群妖修在一起的畫面。

這人族修士看著有些猥瑣，在這群妖修面前故作神秘地道：&ldo;近來有些風聲，不知你們聽到沒有？&rdo;

那些原本在飲酒作樂的妖修聽到這話只放下了手中的酒壺：&ldo;什麼風聲？要說就快說，別磨磨蹭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