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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刻就聽他說道，&ldo;不過好像從沒有聽過他有道侶，就連對自己的女兒都要隱瞞身世嗎？&rdo;

任星野：&ldo;……&rdo;

雖然事情並不是這樣，但確實在過去那麼多年中，他都沒有對女兒提起過她的身世。

鬼王的話直擊了他的痛處。

將他的反應收在眼底，鬼王臉上的神色沒有變化，又將手指移向了方才說話的軒轅奪：&ldo;是他的話，似乎也合理。&rdo;

任嫣然聽他的意思竟像是要把在場所有的人都分析一遍，莫名就生出了一種被架在臺上公開處刑的感覺。

……這明明就不是她的修羅場，她為什麼要承受這個？

可是她也不能出聲反駁，只能任由鬼王在背後說下去，&ldo;九陽界中人，軒轅氏之後，築基與金光大陸的修士不同，是引九枚靈陽入丹田。&rdo;

軒轅奪見他垂下了眼睛，對著自己的女兒說道，&ldo;你的丹田之中也有九枚靈陽，對不對？&rdo;

&ldo;呵呵。&rdo;任嫣然乾笑一聲，&ldo;逃不過前輩的眼睛。&rdo;

她似乎聽見鬼王輕嗤一聲，然後又再指向了夜遲衣：&ldo;他也像。&rdo;

夜遲衣聽他評價自己，&ldo;身為雲天宗首座，他當你的義父，在你爹不在的時候照顧你，甚至願意冒著自毀大道的風險，卸下九成修為下幽冥來尋你。如果你不是他的親生骨肉，這都要說不過去了。&rdo;

是啊，任嫣然在心裡默默贊同。

雖然鬼王說的都是她已經知道的事實，但是被他這樣再在她面前分析一遍，她心中還是無比的痠痛。

不過還好，只是說這三個，她還扛得住。

可就是鬼王好像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想繼續往後走。

當他的手越過夜遲衣，要指向承光聖僧的時候，在他們中間還頓了頓。

任嫣然敏銳地發現，在自己的三爹和佛子之間還有個位置。

她心裡一咯噔：不會吧，不會連她四爹他都知道，還特意在這裡留了個位置吧？

還好，鬼王那像是冷玉雕成的手指只是在那空位上停頓了一瞬，就再次朝著旁邊指去。

他的手停在了正在與佛國中的邪佛抗爭的佛子身上，開口道：&ldo;佛門聖僧，上一世為終結萬魔戰場，捨身成仁，這一世卻誤入凡塵‐‐&rdo;

哪怕知道這只是基於&ldo;承光聖僧是她爹&rdo;這個假設上的分析，任嫣然都覺得這是對佛子的極大冒犯。

她見到佛子的一雙鳳眸已經變成了一金一黑，魔氣與魔念已經由佛國入侵了他的軀體，以他的軀殼為戰場，同他的佛法修持拉開了戰鬥。

被這雙似佛似魔的眼睛一看，她就心下一顫，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從俊雅佛子的眼中看出了先前從未流露過的複雜情感。

她還未說什麼，就聽見父親任星野的聲音響起，對著身後的鬼王制止道：&ldo;夠了，說我們便說我們，扯上出家人做什麼？&rdo;

任星野看著鎮定，神色之中還隱隱透露出一絲不耐煩，但是熟悉他如夜遲衣卻從好友的神情之中看出了幾分心虛。

他心虛什麼？為何要心虛？

鬼王便是指著承光聖僧再多說幾句也損害不了他的形象，更不會令他如今的狀況更糟，他何須打斷？

任星野感覺到了好友在看自己，不過他沒有看回去，只是讓自己的目光落在獨孤燼身上。

他知道獨孤燼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