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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川雲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鬆一口氣還是如何，但是司無絕這麼平靜也的確是讓他鬆了口氣的。

於是，言川雲勉強扯了一下嘴角，「好，我會注意的。」

司無絕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池塘的水面，言川雲不大明白對方在看什麼，於是也就直接問了：「司神醫在看什麼？」

「前一陣子在這裡丟了點東西，我過來看看它的生長情況。」

「咦？什麼東西？」

「藥材，在水裡才能生長的藥材，還沒長成，走吧。」司無絕說著，轉開了目光。

言川雲覺得，自己應該尷尬的，畢竟，他是誤會了別人不想見自己，他覺得，這件事情就該這麼過去。但是，又有些不甘心，明明對這人有意，明明……自己喝醉酒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出於自己的本心，所以，他不想這麼讓這件事情過去了。

這麼簡單的就過去了。

眼見司無絕就要轉身離開，衝動之下，言川雲一下拉住了司無絕的胳膊。

「等等。」

司無絕看向了言川雲，眼中帶著不解，「怎麼了？」

「司神醫。」言川雲深唿吸了口氣，「昨天晚上雖然是我酒後失態，卻也是情難自禁，我心悅司神醫，不知司神醫對我可有那方面的意思？」

司無絕愣住了。

言川雲定定的看著司無絕的眼睛，不錯開分毫自己的目光，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孤注一擲下去。

這一瞬間，不管是司無絕還是言川雲，彷彿都能聽到自己心跳劇烈的聲音，那是不平靜的體現。

司神醫久久沒有回應，言川雲只能勉強扯了一下嘴角。

「抱歉，司神醫，想必是我的話給你帶來困擾了。司神醫可以當我沒有說過這話，但……我的心意不變，司神醫，我只想要一個可以追求你的機會，這樣可以嗎？」

「追求……」司無絕喃喃的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說不清心底的滋味。

「是。」言川雲眼神明亮，因為司無絕的這話彷彿又多了一絲希望一般，「我只想要一個追求的機會。」

司無絕的眼神中緩緩多了一抹複雜，「即便我這個人其實不懂情愛，也或許給不了你情愛？」

言川雲微微一愣，然後笑了，「司神醫，若是你不懂情愛，那我教你情愛不是正好嗎？」

「那若是有一日我因為不可控的因素要離開呢？」

言川雲又是一愣，「離開？」他本能的又問了一句：「去哪兒？」

「不知道。」司無絕的聲線忽然冷漠了下來，「有些事情我現在無法告訴你，我只能說，和我在一起不可控的因素太多，我給不了你你想要的情愛，連這輩子一定會在一起的承諾也給不了，你若對這些沒意見，我可以給你一個追求的機會。你若覺得這些至關重要，那我也能當今日的事情並未發生過，以前如何，以後還是如何。」

言川雲並未思考太久，大概只過了半分鐘的時間，言川雲忽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司神醫，既然這未來不可控的因素這麼多，那麼我們省略了這個追求的步驟直接在一起怎麼樣？」

司無絕一愣。

言川雲眨了眨眼，理直氣壯道：「你看，司神醫你說不可控的因素挺多，承諾也給不了，很有可能今天我們在一起了明天你就要因為什麼原因離開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很寶貴的對不對？既如此，就不該浪費時間啊。」

司無絕：「……」

言川雲忽然從抓著司無絕胳膊的動作變成了握住了對方的手，「司神醫，我們應當珍惜現在啊。」

司無絕心情無法不複雜。

半晌，司無絕才道：「一場不確定結果的戀愛是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