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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說過讓人在這裡接應，但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言川雲一個貴公子，大少爺，這深更半夜的沒必要在這裡吧？

「我不放心，所以親自在這兒等著，司神醫平安歸來就好。」

司無絕的視力不是尋常人，對旁人來說可能是極黑的夜，對他而言，只要天上有一絲月光跟白晝便無太大差別，所以他清晰的看到了言川雲的擔憂，看到了那張燦若星辰的雙眸。

一瞬間，司無絕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臟錯跳了一拍，只覺得……眼前的這人這張臉真是自己見過的最絕色的臉。

兩人的目光對視著，一股無形的曖昧氣息在兩人身上流轉。

「嘶嘶。」大蟒蛇發出了聲音，蛇信吐啊吐的，腦袋更是直接湊到了言川雲的跟前來。

曖昧的氣息散於無形，言川雲不知為什麼有些不自在，他伸手碰了碰大蛇的腦袋，誇獎道：「我們大花真厲害，那麼高的鋼絲網都能直接爬上又躍下。」

大蟒蛇似乎聽懂了言川雲的誇獎，高興的又嘶嘶了兩聲。

花豹不樂意了，湊了過來，腦袋拱了拱言川雲的小腿，言川雲彎腰摸了摸花豹的腦袋，「小花也很厲害，能跳的那麼高，真是太厲害了！」

於是，花豹也高興了。

司無絕開口：「回吧。」

言川雲忙點頭，「好，我們回去，車子在前面。」

回去的時候開車是一名退役軍人的保鏢，這一次，司無絕和言川雲坐在後面，花豹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上窩著。大蛇依然在後備箱。

車子啟動後，言川雲輕聲開口：「司神醫，山上一行還順利嗎？」

「嗯，需要採摘的幾種草藥都採到了。」司無絕指了指自己背上的一個包裹。

「這就好。」言川雲忍不住道：「司神醫進去後我問了問我大哥，我大哥說這後山很危險，毒蛇，猛獸還有沼澤地一個不少，不熟悉地形的人在裡面行走太危險了，之前有軍人去裡面執行任務死了好幾個。」

司無絕微微沉默了一下，忽然側過頭來：「你很擔心？」

言川雲微微一怔，不自覺的耳根有點發熱，然後立馬故作平靜道：「這是當然，司神醫可是我言家的大恩人。」

「僅如此？」司無絕的目光倏的有些銳利了起來，雖說車內很黑暗，理論上來說兩人對視也看不見什麼，但言川雲有些不敢迎上對方的視線，他輕輕咳嗽了一聲，低聲道：「不止，不管司神醫如何想，我是真的將司神醫當朋友的。」

「朋友……」司無絕喃喃的唸了念這兩個字，心情略微有一絲複雜。

作為大月國國師的親傳弟子，他是沒有朋友，不需要朋友，甚至……不可以有朋友的。

更別說他從小就性子詭譎，不同於常人，那些年，他救的人不少，但……殺的人更多。求他救人的人畏懼他，害怕他，他殺的那些人自然更視他如毒蛇猛獸。

朋友，是從來不存在的。

而這個世界，雖說也會有一些危機，家族之間也有明爭暗鬥，所以言寒會中毒，會腿殘。

到說到底，其實這個世界的法律是非常健全的，這裡，是一個「文明」的社會。律法凌駕於一切，而這裡的普通人比大月國的百姓活的好了許多。四年多的時間，他其實已經看過不少，這裡的人，也接觸過一些，但沒有誰在他的心裡留下痕跡。

也沒誰跟他說……他把他當成朋友。

言川雲，是他在這個世界能入眼的第一人，如今……也是一個最特別的人。

朋友嗎？或許也不錯。

司無絕忽然勾了勾嘴角，倏的道：「那便是朋友吧，我名，司無絕。」

言川雲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將真名告訴他了。認識一個多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