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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棠帶了幾分可憐地看向安怡:“我上一共有十二處傷,有刀傷、箭傷、凍傷,難受得不得了,就盼著你趕緊給治一治呢。”
他平驕橫強硬慣了,偶爾一次扮弱叫苦喊疼,效果便不是一般的好。安怡立時大為內疚不忍,忙著將周圍的燈燭都移過來,先讓他把外衫脫了,看那最緊要的幾處傷。不看尚且不覺,一看之下不由心生佩服,謝滿棠的背上橫著大大小小五六處傷口,其中最長的一條長達一尺,深可見骨。
由於護理得不是太好,又晝夜賓士,休息不夠,傷口癒合得並不好,換下來的繃帶上染滿了血汙,還帶著一股不好聞的味道。安怡心疼得不得了,手上的動作又輕又仔細,嗔怪道:“用得著這樣搏命麼?”
謝滿棠趴在榻上,扭頭看向她,十分認真地道:“用得著的,我挨這一刀,便可讓關中萬數百姓免去顛沛流離之苦,所以是應該的。”
英雄從來都是讓人又敬又的,何況是親近的人如此英勇?安怡看向謝滿棠的目光裡更多了幾分敬之意。謝滿棠十分受用,再加了一句話:“更何況,我答應過要風光娶你進門,答應過要保得你父親平安,大丈夫怎能說話不算數呢?幸不辱命,我做到了。我這樣的搏命,將來請旨之時,聖上多少也會多為我考慮一二吧。”
安怡眼裡煥發出的意便如絲線一樣,溫柔而烈地將謝滿棠整個人包裹起來。被一個人珍而重之地捧在掌心裡,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明知謝滿棠說這話有特意讓她歡喜的意味在裡頭,她卻未能免俗的感動了。
謝滿棠陶醉在安怡的目光中,反將她的手握住放在前,直視著他一字一頓地道:“你且等著,我總會讓你不枉此生。”
“不枉此生。”安怡微笑著重重點頭。從前她一心只想要讓夫**血債血償,只想將別人欠她的債收回來,把自己欠別人的債還回去,因此行事總是多了幾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絕。多虧遇到了他,她便不想再枉過此生。
一場簡單的清洗包紮傷口活動,變成了大夫與病人交流感的別樣活動,趴在榻上的人明明疼得發抖,偏還裝得若無其事,言語帶笑:“從前沒出過關,不知道外頭那樣的苦寒,真正的冰凍三尺,土地被凍得挖都挖不動,幸好沒被凍掉了鼻子耳朵,不然只怕要被你嫌棄……”
“那可真是幸運,不然我一定會嫌棄的。”安怡含著笑聽,仔細地將他大大小小的傷口清理乾淨,塗上她精心調配的、最好的金瘡藥,再用蒸煮過的乾淨紗布包裹起來,動作又輕又柔,只恐一不小心就弄疼了他。
“你敢嫌棄我?”謝滿棠猛地一個翻,虎視眈眈地瞪著安怡,語氣不善:“後不許你和莫天安那個小白臉兒說話。他不是個好東西。”
安怡一怔,見他鼓起腮幫子,就像一隻金魚,不由笑了,順著他的話頭道:“也好。”
“什麼叫也好?”謝滿棠好看地皺起眉頭,學著莫天安的樣子捧著心臟直哼哼:“哎呀,哎呀,我不行了,小安快來救我……”一臉的鄙夷,“這也叫男人?”無意中扯動了傷口,疼得“嘶”的一聲。
也不知道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安怡按住他的傷口,好脾氣地嗔道:“之前那樣大度明理,我還以為你變了個人,誰知還是這樣的小心眼兒。”
謝滿棠嗤之以鼻:“我是什麼人?能上他的當?他小時候就經常用這一招來陷害我,害我經常被人罵。”
安怡收拾好傷口,拿起一方溫的帕子替他擦去上的藥漬,輕聲道:“手段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那個人是否願意相信你,是否願意向著你。所以他不管怎麼做,哪怕我當時先放下你去救他,我也還是向著你。”
謝滿棠舒服地嘆了口氣,只覺得全上下無一個毛孔不舒坦,眼睛眯起、全放鬆地趴在榻上,好比一隻收起爪子的慵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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