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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沫眉心微動。
這樣也好。
他是有所求才對她好的，正好能讓她心裡少一絲愧疚，她先前還一直覺得，沒辦法報答洛祁的大恩大德呢！
華沫看著宋寒擎譏笑，“所以呢？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宋寒擎一口氣沒提上來。
華沫語氣咄咄繼續開口說著，“成年人的世界本就充滿著算計和利用不是麼？”
“你當初跟我結婚，不也是為了我的血，為了秦羽的命麼？他有所求，我正好有，我們也是各取所需。”
宋寒擎垂在身側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華沫！”
華沫毫不畏懼的笑，“宋寒擎，你永遠都不明白我跟洛祁之間的感情。”
“你不知道吧！宋衡失蹤之後，我得了產後抑鬱，後來產後抑鬱專程了抑鬱症，嚴重的時候，我甚至想要掐死洛襄，掐死我自己......”
“那段時間，如果不是洛祁在的話，我跟洛襄可能都沒命了，他對我們，有再造之恩，所以，無論洛祁怎麼利用我，我都不會怪他，這是我欠他的。”
“現在，你滿意了嗎？”
“我......”宋寒擎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胸口翻騰著一層又一層的厚浪。
關於華沫抑鬱的事情，他其實是有調查過的。
只是調查出來的紙質結果，遠沒有華沫這樣口述來的衝擊力強。
宋寒擎心裡除了愧疚，再沒其他的情緒，他望著華沫，幾乎是下意識，便將她擁入懷裡，聲音喑啞的不停說著對不起。
“沫沫，對不起！對不起......”
華沫聽著宋寒擎嘶啞的聲音，心口也跟著一滯，微抬著唇角，“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呢。”
說話間，將宋寒擎推開了。
不遠處，洛襄跟宋衡躲在草叢裡，看到這一幕，洛襄抓著宋衡的手倏地緊握住了，“怎麼辦！他抱媽咪了！”
宋衡抓住洛襄的小手，“難道，媽咪原諒爹地了嗎？”
洛襄哼唧，“才不會呢！媽咪才不會那麼輕易就原諒他！”
華沫壓低了說話的聲音，“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洛襄跟宋衡。”
“他們昨天晚上有多期盼你今天帶他們出去玩，今天早上就有多失望。”
“我......”宋寒擎剛要說話，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一看，見是家裡傭人打來的電話，忍不住瞟了華沫一眼，當著她的面接了起來，“喂。”
“先生，小姐她剛醒了過來，看不到你人，現在在吵不吃飯不打針吃藥，醫生說她在這麼下去，病情會加重，怎麼辦吶？”
宋寒擎輕呼氣，“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傭人聽宋寒擎這麼說，才鬆了一口氣。
宋寒擎掛了電話，看向華沫，如實說道，“是家裡傭人打來的電話。”
華沫不明白宋寒擎想做什麼，便說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宋寒擎繼續解釋，“宋愉現在在醫院，今天早上，就是宋愉突然暈倒，我送她去醫院，才耽誤了帶洛襄宋衡出去玩的事情。”
“宋愉她得了白血病......”
“醫生說，這種病，能做骨髓移植還可能有些希望能治療，但是宋愉已經沒什麼親人了，如果等不到手術，怕是命不久矣......”
華沫聽著宋寒擎的話，心裡不是沒有觸動。
宋愉跟洛襄宋衡年紀一樣大，雖然她的母親秦羽......但是宋愉畢竟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得了絕症，華沫止不住皺了眉，心裡對宋寒擎的怨氣少了些。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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