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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做了幾塊這樣的玉佩?」殷夫人問。

金玉匠道:「原本是隻做了一塊,十一月二號就給那位公子了。可是第二天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找過來,說昨天那枚玉佩被那位公子喝醉酒遺失了,叫我重新做一塊。我就日趕夜趕,又給做了一塊。」

「後來去尋你的那小廝模樣,你可還記得?」殷夫人急問。

金玉匠尋思尋思,搖頭:「不記得了,就是個普通的相貌。不過那位先頭來找我做玉佩的公子的相貌我倒還記得。」

殷夫人:「……」你記得我兒子的相貌又有何用?

「今日晨間你遇刺之事,可否詳說給我們聽一下?」徐念安見殷夫人不問了,開口問道。

提起此事,金玉匠心有餘悸,道:「說起這事也邪門了,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闖進鋪子來搶劫。我都已經把銀子都給他了,他還要殺我,幸好被兩個找上門來的客人撞破,我這才撿了條命。」

「他在搶劫和要殺你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話?」徐念安再問。

金玉匠回想一番,搖頭:「沒說什麼話。進門就拔刀叫我拿錢,我把銀子都給他了,他還用刀刺我。」

「就刺了你胳膊?」徐念安問。

「第一刀刺了胳膊,他還想再刺,門外有聲音,我想喊,他用刀逼著我。估計是怕殺了我逃不掉,後來他就沒殺我,開門跑掉了。」金玉匠道。

徐念安看向殷夫人,道:「娘,我問完了。」

「那,這……」殷夫人想問她需不需要把玉匠留下來。

徐念安搖頭。

殷夫人吩咐人給了那玉匠一些銀子,打發他回去了。

「這個玉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難不成是我們想差了,他今日遇刺與桓熙的案子並沒有關係?」殷夫人娥眉緊皺道。

「不,玉匠遇到的這個歹徒不對勁。」徐念安思慮著道,「他若真的只是為了搶錢,在玉匠給他錢的情況下他不應該再殺人。他若是已經窮兇極惡到搶了錢還要殺人的地步,劃一下脖子又有多難?為什麼會去刺胳膊呢?」

趙佳臻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玉匠不是關鍵,殺玉匠這件事和殺玉匠的這個人,才是關鍵?」

徐念安點頭。

殷夫人不知她們暗中調查二房的事,一時聽得雲裡霧裡的,剛想問,有丫頭提著食盒進來稟道:「三奶奶,這是漁耕樵的掌櫃方才親自送來的,說是您上午去漁耕樵訂的。」

徐念安起身親自接過食盒,放到殷夫人坐著的桌旁,開啟雙層食盒的第一層,裡面放的是個木匣子。木匣子裡面是一張張寫著字的紙條。

徐念安挪開食盒,將一匣子紙條全部倒在桌上,對殷夫人和趙佳臻道:「娘,三姐,這是我讓我四妹夫僱市井溜子盯二房和五房收集上來的資訊,一起找找有無與朱志福這個案子有關的線索吧。」

殷夫人懵了,盯五房還可以理解,盯二房又是怎麼回事?

看趙佳臻一言不發就開始照徐念安的話做,她愈發確定這兩人有事瞞著她。事關桓熙,她也顧不上多問,伸手撿起桌上的紙條看了起來。

訊息既分散又雜亂,殷夫人和趙佳臻以前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根本無法從這樣零散的訊息中拼湊出有用的資訊,只能看到可疑的就放到一旁。

最後徐念安一人拿著趙佳臻記錄的冊子和那些挑選出來的訊息一一比對,排序,沉思。

殷夫人把趙佳臻叫到裡間,問她二房之事。

事到如今,趙佳臻自覺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就把徐念安與她分析的事情一五一十說給了殷夫人聽。

殷夫人目瞪口呆,口中下意識地喃喃:「天吶……天吶……」

與此同時,令德堂,李媽媽聽著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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