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青出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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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小子慚愧啊，對於這行軍一道可算得上是一白丁啊，”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能寫出此詩的人絕非庸才，更何況能指出陰山這戰略要地，”

李靖將秦懷柔在開業典禮上的詩句唸了出來，接著說道：“這首詩老夫經過多方打聽，發現在此之前無人寫過，恐怕就是你小子弄出來的吧，”

“一時拙作，難登大雅之堂，李大人可莫謬讚小子了，”李靖可是大唐軍神啊，秦懷柔豈敢在他的面前班門弄斧。

李靖捋了捋鬍子，呵呵一笑：“猶猶豫豫的可不像男子漢的作風啊，”

“那小子就說兩句？”秦懷柔小心翼翼的說道。

“但說無妨，”

“李大人，我雖不清楚大唐的軍隊是如何操練的，但就這些黑甲軍來看，也無非就是在個人力量和互相配合上來操練，在大唐立國之前各個軍閥爭鬥時，還可以說是佔上風，”

“不過嘛，”秦懷柔頓了頓接著說道：“如今大唐的最大威脅是來自北方的突厥，我說的可對？”

“不錯，”

“既然如此，那麼請問李大人，我大唐士兵同突厥士兵單挑，有幾成勝算？”

“同等條件下，毫無勝算可言，”李靖對於突厥極為了解，不假思索的說道。

“看來李大人倒是灑脫，不錯，突厥人從身材上比大唐軍士雄壯不少，力量上大了許多，再加上他們自幼就善騎射，幸虧我大唐將士的武器鎧甲給力，才勉強同突厥人互相僵持，”

“你說的有道理啊，那依你的看法，我們征討突厥沒有一絲勝算了麼？”

“也不盡然，李大人肯定聽過庖丁解牛的典故吧，之所以庖丁能夠很快的將一頭牛分解，原因就是他太瞭解牛的結構了，”

“這和我大唐將士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如果我大唐的將士都變成庖丁這樣的人，而突厥人就是那頭牛，雖然突厥多騎兵，我相信李大人有辦法將他們變成步兵，那麼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你的意思是？”李靖也頭一次聽到這樣的道理，被秦懷柔帶動起興趣來。

“黑甲軍當中有沒有軍醫？讓他畫出一套人體五臟六腑圖來，我想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人體的結構了，”秦懷柔並沒有直接回答李靖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道。

“來人，將軍醫找來，”李靖倒是乾脆，他也想看看秦懷柔到底想做什麼，

一會功夫，軍醫跟著傳令兵急匆匆的來到了校場，

“小的參見李大人，敢問大人可是有人受傷？”

“那倒是沒有，你可能畫出人體的五臟六腑圖來？”

“這有何難，要是不瞭解人體五臟六腑，何德何能敢擔任救治袍澤的重任，李大人稍等片刻，”

軍醫隨後拿來紙筆，專心畫了起來，不得不說，軍醫就是專業，要是讓秦懷柔來畫，估計只會畫大腰子。

接過軍醫的畫，李靖遞給了秦懷柔說道：“可還滿意？”

“專業的就是專業的，”秦懷柔毫不吝嗇的給軍醫豎了一根大拇指，接著走到了一個盔甲架旁，將手裡的紙大致的貼在了上面，

“李大人，我只能比劃幾下，”說完，“唰”的一聲，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一個反握，瞄著人體的五臟六腑圖，演示了起來，

“妙、妙、妙，”雖然秦懷柔的動作很僵硬甚至都變形了，但在李靖眼中不難看出，秦懷柔是在用那套格鬥術在演示，

在皇宮時，張公謹給李靖演示的時候，不能將招式用盡，只能算是表演，而這時的秦懷柔則不需要顧忌，“唰唰唰”的連續刺中要害，

“老夫給你演示一下吧，